她懂。
“玫玫,”他轻轻叹气,对她十分的纵容,就连这样的讽刺也面色不改,“都疼你不好吗?”
闻言,她有些丧气了。
对,就是灰心丧气,她的恼意,她的生气,都不被他们看重。
他们会哄着她,会纵容着她,但不许她逃开他们。
再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子深刻的了解到这个道理,又想了想,还是“屈服”于他的歪理,还是不想这么就“屈服”,倔强地瞪他一眼,“哦,都是歪门邪道。”
他笑了起来,望向她的目光特别的缠绵,好似一张网将她织就在里面,手抚着她顺滑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抚弄着,留恋这顺滑的感觉,“歪门邪道真成了,也就成了正理。”
她撇撇嘴,“怎么着你还想推行母系氏族呀?”
女孩儿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好听,引得他“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难得,“我们玫玫就是脑瓜子灵光,连这个都能想得出来。可二叔不是那种人,二叔只为着自己。”
她忿忿地将他的手推开,还算是了解了这个人,做事有理由也好,没有理由也好,都是为着他自己,为着他自己还能成就一番歪理邪说,“坏人!”
他笑着点点头,“嗯,是坏人。”
他依旧亲亲她可爱的鼻尖,“二叔是坏人,玫玫听了高兴吗?”
男人强烈的气息覆在她脸上,让她无处躲避,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胸脯也跟着浅浅起伏,“你可真是个坏人,真是个坏人。”
他愉悦地笑了,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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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回家?”
男人觑着机会,就适时问。
她眨眨眼睛,对上他的视线,瞬间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不行,二叔,我得去高伯伯那里。”
女孩儿的话透着些欢快,好像真是打心底涌出来的快活,轻易地就落在他的耳朵,好似瞬间爆炸的炮仗一样在他耳里炸开,炸得他面上一滞。
也就是一滞,他立时就恢复了过来,“不想见二叔了?”
她摇摇头,笑眯眯的,还凑上去学着他的样子,仰起脑袋来,往他鼻尖上也亲了一口,欢快地说道,“都没同伯伯说上一声就走,那多不好呀,要不明儿二叔来接我,我今儿回去再同伯伯说上一声,这样子才好嘛,总不能叫他过来接我走,我到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这说得到有点儿道理,偏就叫人听了这心里头不顺,按理说他都这个份上了,自然是不动声色,喜怒不形于色,却叫他立时破了功,“嗯?”
一声儿拉得长长的,落入她的耳里――她有些怕的,怕他的气势,还偏要仰着脑袋,笑脸都一直维持着,巧笑倩兮的将两手搭上他的双肩,欢快地再同他说道,“二叔,不是你叫伯伯陪着我嘛,现下里就接我走,这样不好的。”
“玫玫?”他眉头轻蹙,“这么两天就记着你伯伯了?”
她笑着摇摇头,“是二叔说的呀。”
“明明是二叔说的呀,叫伯伯陪着我呀,”她天真的睁大眼睛,还将话再重复了一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还染上一层疑惑,“二叔不乐意我在伯伯那吗?”
女孩儿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涌入他的耳里,叫他微顿,从来是把人心都捏在手心里的人,这会儿自然是察觉出一点别样意味来,让他更有种全身的备注都沸腾起来的架式,好似整个人都活过来一样,叫嚣着想要放纵,“没有,有他们陪着你也好,我是放心的。”
闻言,她的眼里掠过一丝痛楚,一闪而过,好似从未发生过――她面上笑意未减,依旧天真地偎着他,“那我今儿就不跟二叔回去了,伯伯陪了我,我也得陪陪伯伯的,不能叫伯伯回家里头见不着我的人,他恐怕还要到处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