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顾不上你,你也不至于难受呀,公事是公事,私事又是一码子事,老陈在忙公事,玫玫呀你怎么能要求老陈陪你呢,你得记着些,有事还是找我们妇联,别一个人闷着,有事就同我说,也叫你心里头松块些。”
被人说教,张玫玫是不高兴的,但这会儿,她就受着了,“嗯――我知道的,嗯,我知道的――”她嘴上应着声儿,也没往心里去,在她眼里头,他们都在政府里头,一般儿都是同样的话――也不知道是舌头给剪了的,还是怎么的,都跟学鹦鹉说话似的,每个人的回答都几乎一样,就都打太极,好似每个人都这么学过,也同他一个样儿。“我同老陈没什么事儿,还是谢谢张姐你过来。”
张主席暗暗将领导打量了一下,领导到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心里头到觉得自己是看破了什么,也不好明说,――讨的年轻老婆就是娇气,脾气一上来就不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是有事的话,还是别忘记找我们妇联。”
张玫玫朝陈二吐吐舌头,“你看吧,都是你……”
陈二还真没说什么,都由着张主席说了,态度极好,还拉着张玫玫的手将人送到门口,一起目送张主席离开才关上门,“看看,人家都寻上门来给我们做工作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指还挠她的手心,挠得她痒痒的――这不气儿还没消呢,就将自个儿手给抽回来,眼角的余光瞥他一眼,“这话得我说吧。”
撇下他就往沙发坐,她还自个搭个二郎腿,从鼻孔里哼出气来,接着说,“我得说在前头,这样子不行的,我可不的……”
“不什么?”陈二走过去,想摸她的脑袋,被她躲开,手底下好似空虚了,手上动作就一滞,但瞬间又自然起来,固执地非摸上她的脑袋,眼神温和的像是嵌入了深沉的意味,“玫玫,这样子不好吗?光明正大的不更好吗?”
她顿时就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光明正大”这四个字起来,想转头看他,却觉得自己脖子都僵硬了,“要不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光明正大?”
他眼神更为深沉,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起她来了,“怎么没真应了你高伯伯?嗯――”
一个“嗯”字的尾音拉得极长,带出别样的意味来――叫她都哆嗦了一下,还是强自想挺着背起来,“我应了呀,二叔你不晓得吧,我应了的!”
好似跟占了上风一样的,她眉眼间像是开出了一朵绝艳的花来,带出几分得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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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站在楼上将话听得清清楚楚,脸色就不好看了,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想的还要躲开,听人家妇联那姓张的在那里劝人,可没他什么事,就莫名地有点想找存在感――他又不是几岁的小年轻,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怕不是都跟高诚那家伙一个样儿,开始觉得这样儿也好,为着她考虑也好,为着自个儿考虑也好,反正当时觉得挺好――
到现下儿,就有点说不出来了,觉得还不如独享了。
看看吧,就人家妇联上门来劝,劝的也是她同陈二,不是他,他压根就沾不着边,就算是沾着边了,还不得给让妇联那张的给做工作,他自个儿都能约莫地猜着那妇联姓张的要说什么,无非是你一来是亲兄弟,亲大哥,跟扒灰都差不离了――
那些话往他脸上喷,光想想,他面皮上就抽了抽,压着步子来到楼下,看着她笑得那副模样,就他的心给刺得酸酸的,眼睛也跟着酸酸的,是看酸的。好没良心的,前头估计就把高诚哄着了,这会儿就把高诚给卖了,他还没高兴透呢,这不人就到陈二跟前同领功似的了――他摇摇头,拿着手机作势要打电话,“要不叫你高伯伯过来瞧瞧?”
把张玫玫脸上那一丝得意的亮光给弄没了――她从陈二身上坐起来,自个儿坐得好好儿的,就好像同陈二没有什么关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