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颜恍然知晓了什么。

“大公主府中的那些面首，难不成其实都是殿下的人？”

“也可以这么说。”

萧亦瑶救下的这些人，有江湖侠客，有武学奇才，还有被强权逼迫有才能之人，他们只是未遇明主。

而他，便会给他们重新施展才能的机会。

萧亦瑶的公主府，暗地里给他输送人才，而他这边，若是有人需要藏身，成为她的“面首”，便是极好的隐蔽。

二人已经配合多年。

此事，除了他与几个心腹知晓，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江惜颜恍然，一瞬感觉自己似是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这么说来，淑妃娘娘和大公主，都是殿下的人？”

“嗯。”

“殿下信任她们吗？”

萧玄胤很敏锐：“你有什么话想与孤说？”

江惜颜让他遣退其他人，之后压低声音：“殿下，今日我去秋华宫，发现淑妃娘娘……中毒了。”

萧玄胤瞳孔微震。

“严重吗？”

“……已经深入骨髓，怕是难以治愈。”

江惜颜叹息一声：“但是淑妃娘娘的态度很奇怪，她让我隐瞒此事，似是并不打算追究给她下毒的人。”

萧玄胤沉默片刻，眸中闪过一道沉思。

不说。

那么说明，她想要保护下毒的人。

他与淑妃，其实并不见得多亲密，远没有他与萧亦瑶走的近。

只是很多次，他与父皇之间有龃龉的时候，都是她从中走动，帮他说话。

他也试探过淑妃的态度，只得到她一句“当年先皇后对我有恩，我不过是做些事还她的恩情”。

“殿下对此事，有什么想法吗？”

“若是淑妃真不想说，孤亦是问不出什么。”

萧玄胤狭长的眸看向她：“不过，江惜颜，你能将此事告诉孤，孤很高兴。”

“我与殿下本就一体，这么重大的事，我想着还是与殿下说一声较好。”

“那是自然，你我夫妻一体。”

萧玄胤说完，突然咳嗽了几声。

“殿下生病了？”

“感染了一点风寒，你给我把把脉。”

江惜颜上前，伸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殿下脉象很好，没有生病的迹象……不过有点心悸，殿下最近心脏会觉得难受吗？”

“偶尔会跳得有些快。”

“什么时候？”

“见到你的时候。”

她微微抬头，却对上萧玄胤含笑的眸子。

他鲜少笑得这么温柔。

江惜颜一愣，失神的瞬间，已经被他握住手腕，朝前一拉。

她扑在了他的膝盖上。

“殿下？”

“孤没生病。”

“……”

“孤心悸，是因为别的原因，你知道是为何吗？”

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江惜颜蓦的觉得心跳有些加快。

糟了，心悸传染了。

她将手抽出。

“殿下若是没事，那我便先走了。”

“好。”萧玄胤缓缓开口，“孤让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