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贵妃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心情似是极差。
萧桓羽上前。
“母妃,究竟何事?”
“本宫刚刚得到消息,东宫那边,又有人过去给太子看眼疾和腿了。”
“儿臣当是什么事,这么多年,都不知请了多少名医了,都没有丝毫的进展,这次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这次去东宫的医者,你绝对想不到会是谁。”
萧桓羽有些好奇。
“是谁?”
“江太傅的嫡女。”
越贵妃眸光一瞥,落在裴云渊的脸上:“永安侯,也就是你的夫人,江惜颜。”
话音落下,萧桓羽率先大笑起来。
他拍着桌子。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越国有名的草包啊!”
“裴云渊,你这夫人真是有意思,在外丢人现眼不说,现在居然敢在皇宫内发疯了,简直太可笑了!”
裴云渊静静站在原地。
萧桓羽这般侮辱江惜颜,丝毫没有顾及他的颜面。
越贵妃手指轻扣着桌面。
“桓羽,别笑了。”
“抱歉,儿臣失态了。”萧桓羽转头看向裴云渊,“这事你知道吗?”
“臣并不知,若是知道,不会让她做出这种荒谬的举动。”
越贵妃却道。
“此事听说是皇上默许的,本宫倒是觉得……可能另有隐情。”
“母妃该不会认为,江惜颜真的会医术?”
“越是反常,越是要注意,太子都残废五年了,偏偏这个时候,江惜颜过来东宫为他诊治,本宫总觉得有些蹊跷,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若萧玄胤真的恢复了正常,那对他们很不利。
萧桓羽眯了眯眼。
“裴云渊,江惜颜真的懂医术?”
“臣不确定。”
“那就给你个机会,确定一下。”萧桓羽沉沉一笑,“回去看看吧,你这位夫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裴云渊拱手,转身退了下去。
走到殿外的时候,他脚步一顿,看了一眼身后的二人。
越贵妃坐在椅子上,萧桓羽站在她面前。
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他眸色暗了暗,转身快速离开。
……
裴云渊的身影消失之后,越贵妃才转头。
“桓羽,你日后在永安侯面前,说话注意一些,你如此折辱江惜颜,也是不给他留颜面。”
“他只是我的一条走狗,说他几句又怎么了?”
“他为你办事多年,能力出众,日后你要成就大业,少不了他的辅佐,恶语伤人心。”
“知道了。”
萧桓羽懒洋洋的吃了一块桂花糕:“怎么感觉母妃对裴云渊挺上心的,你们以前是旧识?”
“他能力出众,绝对是个人才,母妃不会看错。”
越贵妃正色道:“自古以来成就大业,靠得从来不是个人,桓羽,你要懂得笼络人心。”
“母妃教导的是。”
萧桓羽微微一笑,露出几分天真。
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
“夫人,您在殿中,跟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出了皇城,玉雪才敢开口低声询问。
她在外面等得紧张死了,还好,夫人安然无恙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