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找回声音,心里微微松口气:“好,但是…际民我家可能遭贼了,现在也许还在我家里…”虽然可能被惊动离开了也不一定,但是明天一定要把门换了,窗户加上防护栏。
“卧槽!”阮际民惊讶道,“兄弟别急,我已经要上楼了,你把钥匙扔下来,我们两个合手捉住他。”
“嗯,你直接在附近消防栓顶拿就行了,今天我忘了带回来。”终于,方远有了点笑意。
对方道了声好,就挂了。
轻松的心情又变得沉重了一些,方远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人造成的还是有人故意搞鬼。
其实他刚才从门缝里看见客厅沙发处,空中掉了一双脚。
多么可笑的错觉。他一定是想象力太丰富,睡觉之前还把纸看成血了呢。
嗯,纸?!目光视向床边。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了!
谁家的贼还会帮顾主家打扫卫生?
他绕着床走了一圈,哈,干干净净,竟是连他之前摆得乱七八糟的杂物也是整理得整齐有理。
特像一个有强迫症洁癖的人的手法,他大学有个舍友就是这样的人。
非得从高到低,对对称称,无一丝尘埃方可罢休。
他其实有点怵那人,主要是他不小心撞见那人在洗手,洗得皮肤发红甚至擦破皮,像是感觉不到痛,还在洗,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对方嘴边挂着一脸很奇怪的笑容。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一有精神病的人住在了一起,极度想搬出去租房住,但是他没有任性的资本,所以一般他都躲着那人走,尽量不去招惹他,
算是安安全全的度过了整个大学生涯。
☆、信
手机一声震动,是死党发来信息说他要开门了,让他做好准备。
后来的情况很简单,他们在客厅汇合,灯开得很亮,走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方远也把自己之前开灯的事说了。
阮际民倒是没说什么,他走到了一间紧闭的房门前,说:“只有这间屋子,我们还没检查。”
是那间曾贴着便利贴的房间,也是最阴暗的一间。
脑中迅速闪过纸条上的内容。他竟是犹疑了。
开还是不开?
死党转动门把手,却是没打开。
“反锁了。”死党兴致勃勃地看过来,是不是在里面?
方远轻叹一声:“这间房一直锁着还没打开。”
“快拿钥匙打开,小偷能进你屋,当然能进这里。”
这下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方远认命地去拿钥匙。
他的卧室是要经过卫生间的,卫生间的门没关,里面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反射了一个灰色身影,瘦弱高挑。
脚步一顿,再定睛一看,镜子里什么也没有。
他又看错了?是不是该去看一看眼科?
进卧室准备翻找时,余光一瞥,角落里一张黄褐色信纸入眼,方远顿了顿,走过去,疑惑地拿起看了看。
【快乐啊,嬉戏吧。
他的心还是跳动着呢,
我们一起去看花吧。
娇颜都旧了,可惜呀,
笑着走死心吧。
流星滑过了,街道上的人洋溢着幸福呢。
容颜残留的是泪,为什么呀?
你站着等待的我,没有回头呢,
我捡回来的猫被杀了,好残忍呀。
悲伤地埋葬它冰冷的尸骨,你也会伤心吧。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流星花海,海誓山盟。
不过过眼云烟,你毁约、我放手,
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