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欢盯着两个窗户间间隔至少一米多的距离忍不住想......就凭管家和莫父这两个过五十的老头,真的能身轻如燕的从这间窗跳过去吗?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去的,但江楚欢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她还不想从三层摔下去断两条腿,最好还是待着这里。
江楚欢泄气地从窗外将上半身缩进了屋里。
代入到玩家们和NPC的视角,不光从哪一点考虑都不会将通道设置在这么刁钻的位置吧。
窗外多出来的那扇窗户让江楚欢加深了通道就在一旁的想法,但她还是入口的位置有很大怀疑。
这间房间内肯定还有哪里是她漏掉的地方,江楚欢避开画架在墙壁上摸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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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何管家手中拿着一个烛台,凭借着微弱的光芒在漆黑的地下石梯慢步朝下走着。
出乎意料的是,地底下的样貌跟楼上的装潢完全不同。比起中世纪的西方建筑,这里更像是单纯的充满了潮湿气味的岩窟。
直达到达了地底,何管家才沿着石壁一路将烛台点燃,地底一层这才显露出了原貌。
“滴答”
一滴液体砸到地上的声音响起。
虽然连着好几夜都在下着暴风雨,但何管家知道这并非是漏水的声音。
只见他将烛台举高了些,入眼竟是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摇晃着向他跪了下去,而他脖颈上挂着一条布满细小钢丝的铁链,将他看上起粗糙的皮肤都刺得猩红一片。
那水滴一样的声音,竟然就是他身上滴下来的血珠。
管家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从对方胡子拉碴的外表下想起了这他的身份。
多年前入职古堡的一个杂役,明面上兢兢业业做事,但实际上偷摸将主人的贵重物品运了出去,换成货币后寄给了家里人。
小动作不断的人在哪都不少。
被抓到后,这名杂役诉苦道,他是因为要供家里的父母治病,弟妹们上学才昏了头。
听起来蛮可怜,管家理解他的做法。
他看着杂役一副有话要说的急切样子,拿出钥匙解开了他嘴上绑着锁的铁环。
被钢丝反复穿刺过的下半张脸又是流下几滴血水,杂役止不住痛呼出声,看着管家的眼神面楼惊恐。
随后才沙哑着嗓子乞求道:“何管家,我已经完成家主大人的命令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何管家闻言朝他身后看去。
那里有一小片深棕色的土壤,上面零零星星种植着几颗植物的根茎,看起来如同开不出花朵的花园一般。
“是这一株!”
见这个可怖的男人面露不悦,浑身是血的杂役连滚带爬,伸出干枯的手指将土壤上的其余的根茎拔出仍开,只留下一个深绿色的幸存下来。
男人忙道:“我保证还有一天的时间它就能开出花来,您只需要将它移植到地面,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要给它一缕阳光就好。”
他涕泪横流,一边说着,一边企图用脏污的手指碰触管家的鞋尖。
虽然距离他被关在这里才不过半月时间,但他的心灵已经饱受摧残。
凭借他这一句话,管家就再次冷眼拒绝:“可真正能成功盛开的石花,不需要阳光。”
洁癖严重的管家避开他的动作,随后在杂役惊愕的眼神中,将土壤中唯一的根茎伸手拔了出来,脱离了土壤的滋养,这颗还未开花的植物竟然肉眼可见的枯萎下来。
杂役看着自己脱离地底的唯一希望就这样凋零在眼前,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一般彻底瘫在地上。
他被折磨得神识不清,终于忍不住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