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便叹了口气,扶着腰离去。

何畅没想那么多,只以为遇到了好人,就往家里走。

第二天早晨,待何畅做完码头工回家后,在家门口的巷子前看到了顶轿子,就在他好奇望去两眼时,那轿帘一掀,里边坐着的竟是叶老爷。

他邀何畅上来一坐,何畅有些局促,但觉得他不是坏人,还是进了轿子,接着,他就听叶老爷讲了个故事。

说是有位公子从小体弱多病,一直以来都靠着汤药补品吊着,随着年纪增长身子有渐渐好转的迹象,但年初时却不小心着凉受了风寒,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便是请了再好的大夫也无济于事,到如今只是每日躺在床上,醒着的时间还没睡着的多。

这家老爷就这一个独子,病急乱投医的他有日出门,碰到位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江湖道士,那道士一见他就摇头叹气的与他搭话,你来我回间竟是把公子的状况说对了七七八八,那老爷忙抓着道士的手大喊:“道长救救我儿。”

道士捋捋胡子高深莫测:“三日后卯时,你从家里走着出门,到水泉巷的赵记馄饨铺吃碗馄饨,吃完后再往南走,第二个路口处就会碰到能救公子的人。切记,快了慢了都不成。”

听到着,纵是何畅再迟钝,也听明白了故事里的那位老爷就是面前的愁眉苦脸的叶老爷,而那位病重的公子就是叶公子了。

何畅挠挠头:“叶老爷想让我怎么救叶公子呢。”

听到何畅主动问起,叶老爷眼睛都亮了亮,他清了清嗓子说到:“希望你能嫁给我儿做妾,冲冲喜。当然,也不是白嫁,这一百两算是补偿。”说着就掏出了一张银票和张契约。

何畅看着那银票屏住了呼吸,这可是一百两银子,放在平常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数额。

有了这些银子,一直病着的妹妹再也不用一副药吃四天,熬到那药汁清淡如水才舍得丢掉药渣,羡慕邻居二狗一样去学堂念书的弟弟,也能实现他的愿望。

而娘也可以辞掉浆洗的活,冬天井水刺骨,娘生满冻疮的手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反复的裂开渗血,他多次劝说娘别再做这份工,她只是摸摸何畅的头:“小畅,你一个人太辛苦,娘也想帮你多分担些。”

想到这些,当即何畅就下了决心。契约上没几个字他认识,他不好意思的请叶老爷给自己念了上头的条约,在落款歪歪扭扭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摁上了手印。

“你先去和家里人说一声吧,明早这时候我再派人来接你。”

“那……”何畅犹豫着开口,“叶公子病好后,我还能回来吗。”

叶老爷吹了吹还没干的墨迹,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你要是个男子倒也罢了,但你是个双儿……”

何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是摸了摸鼻子点头应道:“好,好的。”

是了,何畅是个双儿,这时候的双儿不少见,但也还是特殊的。有钱人家的双儿都在父母的娇养下,藏在深闺直到嫁人。而穷人家的双儿大多一生下来就给卖去,这类的双儿几乎都会被调教成供人玩乐的玩物。

大多数双儿都是好姿容,且柔弱归驯的,但从小就比同龄孩子高很多的何畅不同,多年的体力劳作与日晒,他深色的结实的肌肉藏在外衫下,特别是隆起的双臂和胸膛,将衣服撑得鼓鼓囊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