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跟的案子挣了些钱,也领悟到?了,从学校学不到?的经验,往后,就算不跟人合租,也能负担得起不错的公寓。
这时,阮明希恰好给她发了条消息:【东西放我办公桌上就行,我帮你处理完,就把它挂在闲鱼号上。】
尹棘回复:【好的。】
若不是她提醒,她都忘记这件事。
尹棘蹑手蹑脚,又走回卧室,垫起脚,将架子上,那个鼓鼓囊囊的手账本,取了下来棕色的小羊皮外封,德产的,表面有斑驳脱落的痕迹,一看就有年头了。
手账记录的每一页,都倾注了她真实的情?感,在将它放在阮明希的办公桌上时,她心?脏跳动得很沉重,思?绪也五味杂陈,是强制和记忆剥离,造成的痛苦。
原本觉得自己忘记了。
原本觉得已经不在意了。
但?那个人,在她记忆里,留下了很顽固的残渍,无法被轻易祛除,仍然沉积于她那如海底冰山般的潜意识中,而?海里翻搅的地震,往往更?汹涌,不容小觑。
自从关系破碎后,她在最初的几天,感到?很轻松,甚至觉得,已全然走出?他的阴影,却不知道,那只是情?绪暂时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情?绪并没有真正放过?她。
常常会在不经意的时刻,突然扰乱她的防御机制,邪恶又残忍,要将她打回原形。
尹棘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