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她瘦弱怜小的她抱在?膝处,嗓音低沉地哄着她问道:“医生开了止痛药,给丸丸吃一片好不好?”
“好。”
尹棘抬起右手,胡乱地为自己?揩起眼泪。
原丛荆想将主卧的灯点开,先帮她找药,再拧开一瓶矿泉水,喂她喝下去,但?看着哭到快要坏掉的小青梅,又撒不开手。
他刚哭完,她又开始哭。
他们这对青梅竹马,像是在?参加比谁眼泪掉得更多的接力赛。
犹豫了半分钟,原丛荆才将尹棘抱在?床边,不放心地叮嘱道:“丸丸不可以哭得这么狠,你的骨头会再次裂开的。”
“嗯。”她挤出一个带着哭腔的字。
暖黄色的光源,很快在?主卧亮起。
尹棘吃完止痛药后,还在?哭,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绯红。
原丛荆眼神微变,怕她发烧,立即伸手,将掌心贴向她的额头,粗略地帮她试探起体温,幸好摸上去并不烫,没?有因?外伤感染。
他耐心地陪着她,等待止痛药起效。
又捋起衣袖,往上掀,将露出的那截胳膊,伸到尹棘的眼前?,他低着眼睛,平视她说:“丸丸如果还疼,就?咬我。”
尹棘摇头,无助地说:“那个老头…把奖项给运作?了,呜呜呜。”
“他运作?什么了?”知道她说的老头就?是原之洲,原丛荆的眼神不易察觉变沉几分。
尹棘的眼眶又溢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柏林影展的金熊奖。”
“他怎么跟你说的?”男人的拇指刮蹭过她柔嫩的脸颊,帮她擦拭掉即将淌落的眼泪。
尹棘长睫轻颤:”他说已经通过手段,让我拿下金熊奖了。”
原丛荆单手捧起她的脸,却忍不住轻嗤一声,不无恼火地说:“他还真?是会恶心人。”
如果评上了奖。
尹棘会认为,这个影后是靠不光鲜的手段运作?来的,每每想起这个荣耀,心里都会蒙上一层挥褪不掉的阴影,凭她受到的教育,根本就?咽不下这种?嗟来之食。
假如没?评上。
凭尹棘的性子?,不免会往深想,她或许会认为,是原之洲又使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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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本属于她的奖杯给换掉了。
无论是哪种?结果。
都可以成功恶心到他们。
“太恶心了。”尹棘攥紧拳头,她边哭,边忿忿不平地附和他。
原丛荆无奈地曲起食指,刮了下她泛红的鼻头,叹息般地说:”丸丸真?是个小笨蛋。”
尹棘瞪向他,将自己?的眼泪往他的衣服上胡乱地抹,又赌气地捏紧食指和拇指,用?力地去掐他的腰腹。
原丛荆纵着她的举动,任由她掐。
他瞥过眼睛,语调轻狂又桀骜地说:“那个老头儿在?境外可没?那么大的势力,他根本操纵不了柏林电影节这种?等级的奖项。”
“我外公在?苏联没?解体前?,或许可以。”
“但?那个老东西,绝对没?那种?能?力。”
尹棘抽噎着,看向他,哽声问:“真?的吗?”
“不骗丸丸。”原丛荆抬手,去摸她的脑袋,温声哄道,“如果骗丸丸的话,我就?是小狗。”
“你本来就?是小狗。”尹棘咬唇。
原丛荆俯身,去亲她的眉心:“嗯,是丸丸的小狗。”
这时止痛药已经开始起效。
尹棘的眼泪渐渐止住,但?巴掌大的精致小脸,还是满溢着伤感和委屈。
骨裂至少要修养三个月。
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行动越受限制,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