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问完那句话后,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而是松开?了她的手腕。
就?在尹棘以为,原丛荆终于闹够了,要放开?她时,脊梁骨贴住的真皮靠背,突然往后仰倒。
她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他不?知又按了什么键,使她上半身,倒在驾驶位处,柔顺的万千青丝,顷刻披散开?来,像刚从?海底被打捞上来的美人鱼,有?种陷落的美感。
因为愤怒,她的心口?一起?一伏,而男人高瘦颀长的身影已经压覆下?来。
他埋下?头,不?无暴戾地吻住她的唇,熟悉而浓烈的薄荷气息,瞬间?灌入鼻腔。
男人浓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又像小犬的绒毛,不时地扫过她的眼睑,掀带起?阵阵的酥痒,这次的吻,没有?伸舌头,只是用唇齿碾咬着她的唇瓣,甚至用整个双唇包覆住,像要将她吞吃入腹。
车厢内,不?时发出鱼尾划水般的接喋声,他们的气息和声息,都交织在一处。
难以分清,究竟是谁的。
男人的核心力量很稳,修长的右手,捧护起?她半张脸,另只手,将身体撑起?,避免会压到她,长而久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将她亲到几近晕厥,在她双眼涣散时,肺叶缺氧,就?快要难以呼吸时,他终于停下了这个深重的吻。
尹棘四肢发软,无法再继续思考。
只用余光瞥见?,他那头茂密又蓬松的短发,在慢慢下?移,又停在了她的肩窝处,仅剩的一点理智,让她扭过脸,却更方便?了男人的咬噬。
颈侧突然泛起?一股酥麻。
他宽大的右手,探-入毛衣间?,掌心有?粗粝的触觉,覆在她脆弱的肋骨上,他先是用温热的唇瓣,刮蹭过她的侧颈,又用湿热的舌尖,舔了舔那里?的肌肤,几秒后,趁她意志松软,将牙齿不?深不?浅地嵌进了她的肉里?。
她柔唇微张,喉间?溢出难耐的娇-吟。
他的吮噬则像为她注入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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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剂。
其?实一点都不?痛。
更多的是奇异的快意,上瘾般致命的快意。
许是还在地下?车库。
原丛荆不?想让外人听见?任何声响,于是敏捷地抬起?右手,捂住了她的嘴,还往下?压了压。
尹棘无助地阖上双眼。
任由自己沉溺于这种带着危险性的情热中,也任由它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是愤怒的,也是有?快-感的,又是极度后悔的。
从?在海岛开?始,她就?不?该同意,他想经常给她烙草莓印的请求。
是她的纵容和允许,才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提出新的要求,变本加厉,不?断索取。
最让她感到懊丧的是。
她竟然对和原丛荆这种可以称之为畸恋的感觉上瘾,他就?像最烈性的毒药,吞下?他,会将她喉咙灼伤,也会将她胃袋烧坏,但她又像个最嗜辣的瘾君子,还是忍不?住去沾染他。
她最贪恋的,又是什么呢?
无外乎,是他在粗暴之后的温柔。
是他像小犬一样,蹭着她,拱着她,再闷闷地,唤她的那声丸丸。
这种让心灵如做过山车般,忽上忽下?的感觉,她太熟悉了,因为她的身体里?,被下?了一道名之为斯德哥尔摩的魔咒,她总是沉溺于恋爱中的吊桥效应而无法自拔,她对于会让心脏上绞刑架的虐恋总有?种下?意识的美学偏好。
和章序是这种关系。
和原丛荆又何尝不?是这种关系。
只不?过她跟原丛荆的关系,远比跟章序之间?的要更复杂,无论是心灵上,还是肉身上,她都和原丛荆交织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