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低着小脑袋,手里捧着单词本,咬紧牙关,痛到说不出话来?。
陈芷又叮嘱道:“下次再跟他见?面,记得让他跟你说英语,口语要从小就练,他在纽约住过?四年,口音是最标准的。”
尹棘听话地点头:“我知道了。”
好多人在长大后,即使已?经工作多年,也能在职场独当一面,却还是会做在考场答不出来?试卷的噩梦。
但对于尹棘,和跟她经历类似的舞者来?说,舞室里的那?些记忆,永远是她们最沉重,且最不愿回想的梦魇。
那?根长长的戒棍,不仅会在下腰时出现,也会在四连跳时出现,同?样像把?冰冷的刻度尺,同?样规定着严苛的标准。
如果她一直无法达成?陈芷设定的标准,她甚至会让她脸庞朝下,趴在舞室的地胶上,在所?有女孩齐刷刷的目光下,“啪”的一声,将?那?根戒棍,打向她的屁股。
这种惩罚,除了会让她感到疼痛,还会让她产生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在挨完打后,尹棘自?然会竭尽全力,只为达成?母亲设定的标准。
每每到了该考级的时候。
陈芷就会用这种方式,且屡试不爽。
在还没?有步入社会时。
尹棘就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规训与惩罚,也早就在鞭挞和奖赏之间的缝隙和喘息之中?,无法自?拔。
那?双束缚她的红色舞鞋,早已?被她亲自?脱下,可深存于记忆深处的那?根戒棍,仍会时不时地闯入她的思维,并搅弄起一场,让她心?惊肉跳,冷汗直流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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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棘完全清醒后,心?脏还在狂跳,她艰难地调整呼吸,不断地暗叹,还好,还好,这只是个梦,身体仍处于一片漆黑中?,她赶忙按向床头的智能键,将?遮光性极强的床帘打开。
窗外,雪后初霁,晴空万丈,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进室内,她也终于缓过?些神来?。
点亮手机。
她发现自?己竟然睡到了中?午。
原丛荆不在套房内,她隐约记得清晨时,男人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说,他要去开个会,中?午会回来?陪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