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棘的表情?即刻有了变化,她长睫轻掀,像在犹豫,半晌,才说:“我就陪你待几天。”
“现在正好有假。”她计算起日子,“就算有通告,公司也会提前?通知,我到时?再坐飞机回京。”
男人并拢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她的耳朵,拽拽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啊?”她不?情?不?愿地使出小时?候的口头禅,得到拒绝后,沮丧万分,甚至想偏过头,去咬他在她耳朵上作祟的手。
原丛荆及时?将手移开,没让她咬。
又抬起,扣着她披散着金发的小脑袋,往怀里拥带,他慢慢埋下头,嗅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私人飞机洗浴间的洗发液是野蔷薇味道的,衬得人也多出几分妖媚,他的喉咙有了难以止息的痒意。
“你身体受不?了。”他隐忍地阖上双眼,嗓音低哑地说。
尹棘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哼。”
“丸丸。”他又唤她,“要?好好吃饭。”
尹棘的眼眶发酸,不?肯吭声。
男人又用修长的手,拍了拍她纤瘦的背脊,不?放心地叮嘱道:“去窗台吹风时?,记得穿袜子,你总喜欢光脚踩拖鞋。”
听到这话,尹棘的耳根又是一热。
原丛荆太?了解她生活上的小习惯,她真的好难为情?,只好嘴硬地说:“不?要?你管。”
“真没良心。”他懒懒垂着眼皮,无奈嗤笑,“这回可没人给你焐脚了。”
尹棘:“……”
原丛荆想想,还是不?够解气,偏过头,轻轻咬了下她泛红的耳廓。
激得尹棘缩了下脖子。
这话,她确实是没法辩驳。
在涟市拍戏那几天,昼夜温差大,白?天格外热,晚上又很冷,那边又不?像北方有暖气,开空调对嗓子不?好,影响她第二天说台词,原丛荆的身体,总是比她烫热,像火炉一样,她每晚都?把两只脚,伸进他的小腿间,让他给她焐着。
其实身体上的举动?,早就出卖了她。
脚对她而言,是很私密的部位,以前?都?不?敢示人,将双脚都?交给他,也说明,她早就把心也交给他了,只是他还不?知情?。
“你今天好唠叨啊。”尹棘纤细白?皙的手指,揪起他毛衣的领子,小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去莫斯科啊?”
原丛荆低眼,看向?她金色的发顶,说道:“晚上就走。”
“什么?”尹棘惊讶地抬头,看向?他,“时?间这么赶的话,你为什么不?直接从?涟市去莫斯科,不?能直飞吗?”
原丛荆没说话,静静注视着她。
像在无声说,你真是个?笨蛋啊。
尹棘的心脏微微一动?。
忽然变得又酸又涨,原来,他是怕她独自坐飞机会害怕,所以只要?他有时?间,哪怕是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也会陪她回京。
没来得及说话。
右边的脸颊,已被男人修长的手捧起来,他微微低头,缄默地吻住她的双唇,指腹粗粝的拇指,慢慢抚着她的耳廓,一开始吻得很轻柔,很快就变得又深又重。
当?他难耐地发出涩气的闷-哼时?,她也攀住他肩,随着动?作,珊瑚绒的睡袍突然刮蹭起一阵静电,她大脑犹如被敲了记爆栗,男人厚实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齿缝后,更像被簇簇的火苗点?燃一样。
这时?,这架波音767,撞上一阵颠簸的气流,身在万丈云巅之上,强烈的眩晕感忽然向?她袭来,尹棘眯缝着双眼,飞机再次进入平流层后,机长也通过主卧的小喇叭,传递了一切如常的消息,她在这时?,同意了他之前?的请求。
其实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