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贴合曲线的剪裁,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那头如云雾般乌黑的长发,盘成了?髻,簪着?一朵洁白的兜兰花。
她渐渐进入了?状态。
在电影里,岑梨扮演一名华裔富商的独女。
随着?她曼妙的步态,近景镜头,切到了?她的裙摆她穿着?昂贵的高?跟鞋,露出了?脚趾,雪白的,干净的,却踩在长满苔藓和霉斑的石板地,她从法属殖民地的华丽洋房,来到了?陈旧的居民楼,来到了?路边的河粉小吃摊。
她坐到一个男人的对面。
身旁是浸满油污的木栅栏,和泛着?潮淡水腥气的西贡河,她沉默地坐着?,看着?同样沉默的男人。
他的身形消瘦,贮麻上衣还残留着?血污,眸色漆黑深沉,透着?股坚毅感,或者说,那是种从底层搏出的,野蛮的狠劲。
男人的手?指如折竹般修长,他握着?筷子,安静却充满欲望地吃着?一碗牛肉河粉在戏中,章序扮演一名从宁波渔村来的英俊长工。
这场戏,没有任何台词。
仅需要无声,但意蕴深长的对视。
晚七点,拍摄结束。
章序走?进保姆车内,身上还弥漫着?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不禁蹙了?蹙眉。
俞骁惯会折腾演员,为?了?拍摄效果,直接在他身上洒了?真的牛血。
同组的女演员岑梨,也被俞骁折腾得多次情绪崩溃,前天的一场夜戏,岑梨反反复复拍了?几十条,但俞骁始终对表演效果不满意,还将她批评得泣不成声。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状态,大概持续了?一个月,不知哪天才能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