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环住他的肩膀, 指尖也触碰到后颈,却被?刺得缩了下手?。
她咬唇,轻嘶一声?,恍然发觉, 那处的头?发剃得很短, 还有道獠牙状刻痕,就像他桀骜难驯的坏脾气,是麦芒般的硬茬, 扎得她好痛。
但还是坚定地抱住了他。
男人原本凶恶又抗拒,颇像头?因为惊慌,而弓背悚毛的大型犬科动物。
在她的手?心覆上他的后颈后。
原丛荆没再挣动,顺气了,也安分了,颇有种任她摆布的倾向,他顶着头?茂密短发的脑袋,慢慢地,埋在她的肩窝。
尹棘轻言软语,又问他:“阿荆,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啊?”
原丛荆迷恋地嗅着她的气味。
他的嗓音又闷又涩:“怎么就吓到我?了?”
尹棘回道:“刚才喊你,你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诶,特别像条夹着尾巴要逃跑的野狗,背影也灰溜溜的,可狼狈了。”
原丛荆轻嗤:“变着法骂我?呢?”
尹棘很快将他松开。
恍然想起,她没有穿胸衣,而在抱住他时,她的腹部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意,这感觉很奇怪,像小虫子在咬,又像是蹿过了细微的电流。
她抬起头?,掩饰着异样?,注视着他的眼睛,又说:“大半夜在天台,看见?个穿白裙子,又披着头?发的女人,你八成会?认为是撞见?了鬼吧,换成是我?,也会?害怕的。”
原丛荆:“……”
天边又开始起风,泥土和雨水的湿野气息被?翻搅起来。
他们没在室外逗留,进了客厅。
尹棘走到冰箱旁,拉开门,拿起侧架上的盒装牛奶,打算热一杯,给他消消惊。
她转过头?,朝着坐在岛台边,懒懒托腮,盯着她看的男人,晃了晃牛奶盒。
她温声?问:“牛奶里,要不要给你加些巧克力酱,做成热可可?”
原丛荆抱起臂,偏过头?,淡淡嗤了声?。
她脾气格外好:“加不加嘛?”
他眼神闪躲了下,别扭地说:“随便。”
温完牛奶,调制成热可可后。
尹棘走到原丛荆身边,将马克杯递给他。
她的头?发很长,几乎垂至腰际。
原丛荆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时,还嗅见?她身上幽淡的铃兰香气,而她柔顺的发丝,在靠近他时,擦过了他肩膀上的布料。
他皱了皱眉,心里变得混乱无?比,像被?她的发梢挠了几下,连思考的能力都快要丧失掉。
尹棘在他身边的高脚椅坐下。
原丛荆用余光瞥见?,她拽下绑在腕骨的发绳,将长发从耳后撩开,绾了个松垮的髻,纤白的手?指忽上忽下掀弄起来,动作灵巧又熟稔。
喝了将近半杯可可奶后。
尹棘问道:“你现在就要睡嘛?”
原丛荆握着杯柄,不解:“怎么了?”
“那根小柴火的事情?,我?还没跟你好好谈过。”
“……”
原丛荆撂下马克杯,胳膊肘撑住大理石纹的岛台,抱住右拳,抵住颧骨处,转头?看她:“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谈一谈。”
尹棘的眉眼映着壁灯昏黄的光,显得温媚又柔美,大方地说:“好啊,那你先说吧。”
他言简意赅:“烟量多少?”
尹棘呼吸一顿,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实话,因为男人的语气虽然轻轻淡淡,但眼神却透着强势的压迫感。
“每天…也就七八根吧。”
她心虚地说了个折中的数字。
原丛荆的脸色没变。
但职业使?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