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凌乱的衬衫像附着着无数的皱褶往事,压垮了那份曾经的光鲜。
他们的狼狈是不同的外壳,却同样透露出骨子里难以遮掩的溃败和绝望。
两人此刻竟是如此相似,如同两具行尸走肉。
权司琛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间,他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大地深处传来的:「什么事?」
虞砚之眼神中透着焦躁与癫狂,令人不安的急切与痛苦在他的眼底翻涌。
他语速迅疾,像是被逼上绝路的困兽:「我想到一件事,小书有恐水症!他就算要自杀,也绝不会选择开车冲进水库!」
他喘了口气,面色阴郁得仿佛失去了血色,声音沙哑而尖锐:「小书有严重的睡眠障碍,他手上常年备着安眠药。如果我是小书,我一定会吞药自杀,而不是选择让自己溺死……」
权司琛神色一僵,宁锦书有恐水症这件事,还是他最先发现的。
那一刹那,他持枪稳如老狗的手出现了一丝松动,手中的香烟竟无法压住那无可遏制的颤抖。
他的目光宛如锐刃,却透着一丝破碎的疯狂:「你到底想说什么?小书……还活着?」
他眼中的警惕在提到那名字时,转瞬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与希冀混杂的神色所吞噬。
虞砚之的眼神染上了一种近乎狂热的坚定:「对,那具尸体绝对不是小书!所有的一切八成是宁世玉搞的鬼!」
他说话间双唇发抖,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整个人好似拉至极限的弓弦,每一个字都像在逼近崩裂的边缘。
权司琛皱了皱眉头,眸光中夹杂着几分迟疑:「宁世玉?我已经调查过他,手脚干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眯起眼睛打量虞砚之,冷冷问道:「你究竟有证据,还是……你已经疯了?」
「一定是宁世玉!」虞砚之的呼吸急促得像要淬火,他红血丝密布的眼睛闪着近乎恐怖的光芒,濒临失控地低吼:「权司琛,你信我一次!我的人没有追踪的经验,没能揪出他来,我只能来找你!」
权司琛冷眼看着他这失控的模样,语气中满是讥讽与不屑:「虞砚之,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你让我怎么信你?」
虞砚之的眼眶泛红,呼吸急促得像被火焰灼烧,他声音颤抖,又带着一丝压抑的哭腔:「权司琛!宁世玉对小书的占有欲,从小就病态,连我都能感受到!」
「他们是亲兄弟,亲近一点不是很正常吗?」权司琛疲惫地闭了闭眼,眉头皱成一团,声音冰冷而刺人:「虞砚之,看在相识一场,我劝你去精神科看看吧。」
他说完正欲转身,却被虞砚之猛地抓住了手腕,那力道大得像要将骨头捏碎。
虞砚之的双眼通红,像猎狗濒死之前的执拗目光,满是绝望与疯狂。
他近乎癫狂地跪下,张开嘴语调破碎又哽咽:「权司琛,我跪下求你了!借点人给我!就当帮我最后一次!哪怕最终一无所获,这个人情我虞砚之一辈子都牢牢记着!将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权司琛低下头,看着虞砚之痛苦绝望的眼神,眼中划过一丝复杂。
他眉头紧锁,嗓音低沉:「好,看在小书的份上,我信你最后一次。」
75您再逼我,那可别怪我卷了铺盖直接跑去寺里敲木鱼啦!
霓虹灯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游晏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迷离。
香槟的泡沫在他唇边炸开,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无法麻痹他内心的空洞。
这已经是他在「夜色」会所待的第十五天了。
自从宁锦书的下葬后,游晏就整日整夜地把自己泡在酒精里,试图逃避那挥之不去的回忆和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