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铁桶里挑了一把趁手的瑞士军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不寒而栗。
崔礼蹲下身,用刀尖挑起李医生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听说李医生医术高明,您知道人要被捅几刀才会死吗?」
李医生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却无法发出完整的求饶。
崔礼无视他的恐惧,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刀刃,如同抚摸着情人的肌肤般温柔,却又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用刀尖在李医生的脸上轻轻划过,感受着刀锋划破皮肤的微妙触感。
「当你毁掉宁哥哥,蛊惑他自杀时,就该想到今天。」崔礼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充满了戏谑和残忍,「别怕,人的血就那么多,流干了就死了。」
他将刀刃抵在李医生的胸口,缓缓向下划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李医生的白衬衫,也溅到了崔礼的脸上。
崔礼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唇边的鲜血,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啊啊啊」李医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痛苦地挣扎着。
崔礼欣赏着李医生痛苦的挣扎,如同欣赏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般,眼神中充满了变态的满足感。
他的狞笑声、李医生濒死的惨叫声、金属器具与血肉碰撞的钝响,交织成一首恐怖的交响曲,在林曼秋耳边回荡。
恐惧的浪潮将她淹没,她蜷缩成一团,试图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
然而,李医生凄厉的哀嚎如同跗骨之蛆,钻进她的耳膜,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浑身颤抖不止,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世界在她眼中变成一片朦胧的水雾。
她害怕,她恐惧,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让她几乎窒息。
她绝望地哭喊着:「小玉!我、我是你妈妈呀你救救我······」 这声哭喊,饱含着恐惧、绝望和一丝微弱的希冀。
宁世玉也在欣赏李医生的惨状,听到林曼秋的呼喊缓缓转过头。
他的动作如同慢镜头般,充满了诡异的仪式感。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曼秋,如同神明俯视着蝼蚁。
那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如同深渊般冷漠,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您是我妈妈······」他轻声说道,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仿佛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
他蹲下身,动作轻缓地解开捆绑着林曼秋手腕和脚腕的绳子。
林曼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然而,这丝希望如同泡沫般,在宁世玉接下来的话语中破灭。
「但您生我只是为了破坏哥哥幸福的家庭呢,小玉宁可你没有生下我。」他的语调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如同午夜的丧钟,宣告着死亡的来临:「妈妈从来都没有和小玉玩过游戏呢。在您死之前,我们玩一次警察抓小偷吧。」
这句话,如同尖刀一般,狠狠地刺穿了林曼秋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将她彻底打入绝望的深渊。
「妈妈,快跑吧,您是偷窃别人幸福的小偷,被小玉抓到就要处死了······」宁世玉垂眸说完,缓缓地解下自己的皮带。
那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和犹豫,仿佛他已经预演过无数次。
皮带落在他手中,散发出冰冷的光泽,如同死神的镰刀,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林曼秋只觉得一股寒意如潮水般涌上她的背脊,恐惧将她彻底吞噬。
她浑身发软,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