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眨巴着眼,不满地?叫了?声:“父皇”

她还想吃, 糯米掺着蜜枣的甜,被蒸的极为软糯黏连,几乎入口?即化。或许是前世临死前受了?苦,她今世尤其喜欢吃这样的甜。

天子?却不纵容她了?:“糯米不好克化,一顿不可食得太多。”

说完他便用?一副小孩子?不懂事的眼神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

他的晚晚虽已及笄了?,却还是个小孩子?心性,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的,对口?腹之欲也不加克制。

天子?自己向来是注重养生的,有?了?晚晚后更?是将这一点做到了?极致,毕竟他比晚晚大了?整整十八岁,而他却还想守着他的晚晚终老。

他走后,将晚晚交给谁都?放心不下?,怕她受了?委屈没人替她出头?,怕她哭的时候没人来哄她。

只有?自己护着才放心,他努努力活到百八十岁,等到晚晚白发苍苍了?,依旧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或许这就是父母爱之深,则为之计长远吧。

姜映晚虽还想吃,但她向来是听?他话的,他说这东西不好消化,那他就一眼不看了?。

吃完一个粽子?后,姜映晚已是半饱了?,剩下?的菜品她也挑着吃了?一点,其余的就撤了?下?去。

吃饱喝足,陛下?便强拉着她一起喝茶养生。

姜映晚心里嘀咕,她才十六岁呢,需要养什么生?可陛下?一脸朕是为了?你好的神情,倒叫她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乖乖地?听?着。

午后也无甚做,姜映晚正歪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地?半阖着眼,忽然?听?陛下?叫郭公公拿了?盒棋子?上来,兴致勃勃地?说要同她下?棋。

姜映晚一下?被吓清醒了?,欲哭无泪地?看着他:“父皇,儿臣不会下?棋。”

姜家虽财产富庶,可那些出了?名?的棋艺先生却高傲的很,怎么都?不愿屈尊给商户人家的女儿教习,她和映晗只能勉强从老秀才那里学了?一点,但也仅限于?认识棋谱,自己实战起来却是不通的。

何况这还是要跟陛下?一起下?棋呢?陛下?那样龙章凤姿、雄才大略的,教出来的孩子?也个顶个的聪慧,会不会嫌弃她笨啊?

天子?原只是随口?一念,但见她眼尾低垂,眸子?里隐约有?泪光浮动,心里反而兴致越盛。

来到他身边时,晚晚已是一个长成的孩子?,可他如今还想再亲自教她,将她空白的位置填补完整。

“不怕,父皇教你。”他耐心地?安抚着他的孩子?。

他做下?的决定向来是不容人反驳的,姜映晚也只能硬着头?皮随他坐下?。

姜映晚其实是有?些畏惧学习的,从前教她和映晗的老师傅十分古板严厉,如果一遍讲完她还没听?懂,却是不允许再问第二遍的,否则他就要吹胡子?瞪眼,相较下?来,学东西快的映晗就更?得他欢心。

棋盘很快就摆好了?,陛下?却要她先走。

姜映晚拈起一颗棋子?,眼睛在棋格上慌张地?转动,原先脑子?里还记得几张棋谱,可真正要落子?时却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无处下?手。

她下?意识向陛下?求助:“父皇……”

天子?狭长的眼眸微眯起来,真可怜啊他的晚晚,要他这个父皇亲自手把手教才行。

“父皇教你。”他伸出修长的右手,在棋盘上某处随意一点,“落在这里,晚晚。”

姜映晚朝他露出一个感激涕零的笑?,听?他的话将棋子?落在了?对应的地?方,才收回手拘谨地?坐着,紧张地?盯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天子?慢悠悠地?拈起一颗棋子?按在棋盘上,落子?时与棋盘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