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忽然有?些迷惑了,她以为自己是被关押了起?来,可是关押她的不?是阴暗潮湿的天牢,而是奢华精致的宫殿,除了不?能出?门外,似乎过的与先前做公主时并无什么不?同。
陛下那时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他当?真信了王昭仪的那套说辞,认为她是故意冒充公主吗?
姜映晚一直以为自己前世是被放弃了的,可陛下的态度又让那些她深信的记忆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她不?在乎王昭仪那些人的态度, 可她想要知道陛下的想法。
“丝”
指尖忽然一阵刺痛,姜映晚浑身一颤,终于?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将冒血的指头放进了嘴里吮吸。
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姜映晚皱紧眉心,好一会儿才将手指拿出?来。
她低眸往手里的香囊一看,绣到一半的金龙身上染了血滴,显然已经毁了,只能重做。
好在送给太子?殿下的香囊她已经做好了,剩下的时间她熬夜赶一赶,还能来得及。
用?完午膳后,姜映晚便让宫人找了个精致的盒子?将香囊放进去,然后去往东宫拜见了。
太子?殿下的东宫比她的舜华宫更为巍峨庄严,里面并没有?太多华丽的摆设,一切都是规矩整齐的,看上去总是少了许多烟火味。
姜映晚进门时,太子?正在看书?,香烟袅袅中,他整个人都有?些虚幻起?来。
让她恍若看见了陛下,这对父子?俩,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情,都实在过于?相像。
“太子?哥哥。”她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他,很轻地唤了一声。
他却听清楚了,从?书?中抬起?头来,向她一笑:“晚晚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姜映晚缓步上前,抿着唇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脸颊微微泛红。
“太子?哥哥,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李慕放下书?:“怎么会?今日我也没什么事做。”
他向她招手,示意她在身旁坐下。
姜映晚见着这熟悉的动作心里放松起?来,才坐下,就被
????
他伸手揉了一把头。
太子?殿下连这个习惯都和陛下一模一样。
李慕原只是见父皇经常对她这样做,便下意识学了,可见她双脚并拢乖巧地坐在那里,任他随意揉搓却一动也不?动,只是睁着柔润的眼眸,静静地仰望着他,心中陡然涌出?一股热流。
原来父皇每次看见晚晚时,都是这样一种心情吗?
她怎么能这么乖。
“晚晚来找我有?什么事?”他温声问。
姜映晚眨了下眼睛,将手里拎的礼盒放到桌面上,小声道:“太子?哥哥为我重修舜华宫费了好大的力?,我想来谢谢哥哥。”
说完,她便用?明亮的眼眸,期待地看着他。
李慕在她的注视下打开了礼盒,将那只精绣的香囊拿起?来握进手心里,挑眉看向她。
姜映晚有?些羞涩:“我只会做这个,里面是我找御医要的药材,可以宁心静神。”
见太子?将那只香囊送到鼻尖轻嗅,她又着急地补充:“里面没有?坏东西,太子?哥哥不?放心的话可以让御医再看看。”
她才想起?来,皇宫里有?些龌龊人最喜欢在香料里做手段,送到太子?跟前的东西必定要先经过再三检验。
李慕见她神色紧张起?来,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我自然相信晚晚。”
别的不?说,也没有?哪个像她这样单纯的,会直接亲手将脏东西送到他面前。
太子?哥哥相信她!
姜映晚眼眸一亮,甜甜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