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怀龙裔于社稷有功,当为?皇后以示嘉奖。”

闻言,群臣顿时眼睛一瞪,一系太子的拥趸者甚至脸都?瞬间涨红了?。他们在这里?为?太子拼命厮杀,谁料到太子竟自?己主动?先投诚了?。

下朝后,当朝国舅卢修远便忍不住对太子发起?火,痛心疾首道:“你怎能支持陛下立后,若贵妃这胎生下皇子,便是与你一样?占着嫡子的名分,而你生母早逝,贵妃却正当盛宠,你如何争得过他?”

太子面色却十分平静:“孤早入朝堂,即便贵妃此胎生下皇子,在年岁上也赶之不及,孤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

卢修远拿手指着他:“无知啊,你难道不知幼子堪怜,他年纪越小,陛下对他越无需防范,而你呢?至今陛下还未选定太子妃,对你何尝不是已起?了?防备之心?”

“舅舅,”太子抬眸定定望着他,“孤是自?己不想?娶妻,并非父皇不愿。”

卢修远震惊地几乎失了?声:“你说什么?”

他为?太子选妃一事前前后后上了?多道折子皆被压下,原以为?是陛下对太子心生不满,谁知竟是自?己的好外甥在给他拆台。

太子淡淡道:“孤如今并无中意之人,即便娶了?妻也不过是无端耽误人家,何况太子妃当真?能给孤带来助力么?卢家身为?后族,父皇待你们的态度又是如何?可曾因为?母后的缘故给予你们半分优待?”

他早将他父皇看得透彻,那是一位天?生的帝王,对一切有着绝对的掌控欲,冷血无情不将任何人看进眼里?,哪怕他自?幼被封为?太子,那也不过由?于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如今父皇心里?有了?晚晚,对晚晚的孩子自?然是与众不同,恐怕在晚晚诊出身孕的那一刻,父皇心中已生出了?易储的念头。

他并不相信他的父皇,可他相信晚晚,如今晚晚是那条唯一能束缚住父皇的枷锁。

卢修远无话可说,但心中仍有不甘。

这时,太子望向他的目光中已含了?几分警告:“舅舅,贵妃不仅是贵妃,还是孤的妹妹,曾经的令仪公主,孤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卢修远对上他的眼神心头一颤,太子却已继续道:“孤知道你最近在与何人接触,若想?继续维持住卢氏的风光,孤奉劝您,最好安分守已什么也不要做,孤能知道的,必定也瞒不住父皇。”

闻言卢修远顿时咽了?咽口水,想?起?帝王那狠绝的手段,腿脚禁不住一阵发软。

与此同时宣政殿内,天?子随手翻开呈上来的信件,一声令人胆寒的冷笑过后,那叠轻飘飘的纸便狠狠飞到了?跪在地上的方越脸上。

方越头垂得低低的,死?死?屏住呼吸不敢泄露分毫。

自?贵妃有孕后,陛下便各处严防死?守,尤其防备着几位皇子背后的势力,竟真?有些不怕死?的想?要出手。

天?子脸色平静,眼眸却阴沉发黑:“果真?是朕的好儿子。”

一想?起?那些信件上针对晚晚的阴谋,他就?忍不住杀意。

竟打算派人在坊间制造流言,说晚晚实际是他的亲生女儿,当初认错公主一事不过是他为?霸占亲女扭造事实,如今他欲立晚晚为?后,实在是父女媾和有违天?伦之举。

若此流言传播散开,他与晚晚的孩子岂不是生下来便要背上孽种之名。

没想?到一直被忽视的二皇子竟能想?出如此计谋,还欲拉国舅卢修远一起?下水,能想?出此般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