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他们不能喜欢晚晚?

可是他心知自己不可能争过父皇,从身份上他就比父皇差了一筹。

他心中烦躁至极,不断地回想着那日晚晚欢喜地扑进父皇怀中的画面,她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

她雀跃地叫他:“父皇!”

太子想到?这里眼神忽然一凛,晚晚对?父皇的称呼一直未曾变过,不管父皇对?晚晚是什么心思,可在她心中仍旧一直将父皇当作自己的父亲对?待。

她胆小?柔弱,若是知晓自己一直视作父亲的男人对?自己产生了这种心思,她一定?会逃避无法接受。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父皇一直维持着现状,未曾有下一步动作。

太子忽然笑?起来,那他也不算输,甚至他比父皇的优势还要更大?一些。

毕竟从前他与晚晚不似父皇与她之间亲近,哥哥也比父亲更容易接受一些。父皇从前万般宠着她,将她当作亲生女儿般对?待,如今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心情愉悦之下,今日竟提前批阅完了奏折,之后?召来宫人询问,得知父皇被嘉阳大?长公主牵绊住后?,顿时觉得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于是他立即整理好衣衫,朝着华胥宫的方向?走去。

姜映晚手里捏着一只细草,正在逗小?兔子玩,听到?宫人的传报后?,立马丢下草让人请太子殿下进来。

“太子哥哥!”她欣喜地看着他,见他满脸疲倦后?,想起这几日自己同陛下疯玩,太子却被留着批阅奏折,顿时有些心虚,连忙给他端了一杯茶让他好生歇着。

太子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微笑?地看着她:“我近日有些繁忙,没顾得上来看望你,晚晚可是想我了?”

姜映晚一听就觉得这话有些熟悉,上回陛下来好似也是这么对?她说的,真不愧是父子俩,连说辞都一模一样。

她连连点头:“想的。”

太子眼中浮现出一丝暖意?,见她方才似乎是在逗着小?兔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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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问:“怎么没见着我送你的草兔子?”

姜映晚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眼神躲闪地低下头,硬着头皮道:“天气干燥,我怕草兔子枯了就收进了箱子里。”

她总不能和太子说,你给我做的草编兔子被你爹不小?心弄坏了吧。这样好像在告陛下的状,太奇怪了。

太子不疑有他,道:“不过是只草编兔子,若是枯了我再给你重?新做。”

姜映晚摇头道:“可是太子哥哥你也很辛苦,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啦,你做的草兔子就算枯了我也喜欢。”

太子听完她的话眼神更加温柔了,然而想起导致自己近日忙得无从休息的罪魁祸首,又垂下眼眸低声?道:“我身为太子,为父皇尽职效忠也是应当的,晚晚不必担心。”

姜映晚看了看他的脸,太子今年才十七岁,本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如今眼下却泛着些许的青灰,脸色也有些憔悴黯淡,不知道有多久未曾好好休息过了。

这位温润如玉、沉稳端庄的太子殿下难得在她面前显现出了一些柔弱的神态。

她顿时心疼道:“都怪父皇,明明他才是陛下,却将公务都推给你,不行?,我要去跟父皇好好说说。”

太子唇边泛起一丝浅淡的笑?,继续柔弱道:“父皇也是为了我好。”

姜映晚想起这几日陛下四处拉着自己潇洒的画面,脑海中接着就浮现出了太子勤勤恳恳批阅奏折的场景,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她怎么能光顾着和陛下玩,将太子殿下给落在一边了,于是抿唇道:“我去和父皇说,太子哥哥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那样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