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莹与沈昭昭闲着没事儿也走出宫门转悠,走着走着便看见太医院的太医和小药童提着两个锦盒朝着禧云宫方向走去。

上次沈昭昭因为说错话那件事,自己还写信出宫求助。

可没曾想,这是家里第一次骂她,说她太口无遮拦了,的确该罚,

若再有下次,家里人都救不了她,让她自己禁足期间好好反思。

沈昭昭的父亲又向朝廷捐赠了不少银子,开春后,差不多禁足两个多月的时候就被放了出来。

不过裴琰依旧没有恢复她的位份,还是嫔位,住的地方还是地处偏僻的一座宫殿。

沈昭昭将人拦住,有些高兴的道:“你们手里提的是什么,难道是云懿贵妃的胎不好,又要吃什么东西保胎?”

小药童战战兢兢的道:“沈嫔娘娘莫要乱讲,这话传了出去可得了?贵妃娘娘的胎一日比一日好呢,没有任何问题。”

沈昭昭笑意立即就从脸上消散下去:“那你们拿的是什么东西?”

小药童道:“回娘娘的话,这是鲜花淬炼的精油,还有一些羊脂,现在赶着送去禧云宫呢。”

魏婉莹走上前来,语声有些低沉:

“鲜花淬炼的精油?

这东西极为难得,一千斤鲜花就只能淬炼出那么一丁点儿精油。

云懿贵妃身为皇上的女人,不知道现在西境很是困难吗,还在这里过奢侈日子?”

沈昭昭蔑道:

“就是,两个盒子装的精油,只怕是要将头发都给浸在油里,也太夸张了吧?”

她就说自己找内务府要精油怎么要不到了,结果太医院淬炼好的精油压根就没送去内务府,

是直接送去了禧云宫,她越想越生气!

后边的太医院院使李文年走上前来:

“启禀皇后娘娘,这东西不是贵妃娘娘要的,是皇上命整个太医院准备的。

这些鲜花精油跟羊脂是用来涂抹贵妃娘娘腹部,保护皮肤不起纹的。”

魏婉莹听闻这话瞳孔一震,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云懿贵妃就是仗着自己怀有身孕,矫情得很!本宫怀大皇子的时候,就没这么多事儿。”

李文年不好拆穿她,魏皇后的事儿可多了,只是皇帝没搭理,他笑嘻嘻的道:

“皇后娘娘,微臣就不打扰您赏春光了,臣还要送东西过去呢。”

他都不接魏皇后的话,自己走为上计。

待这太医院几人走后,魏婉莹似有不解的看着那几人的背影,喃喃的道:

“最近皇上是不是越来越关心江云娆肚子里的孩子了,听说日日在御花园陪她散步,还做什么胎教,胎教又是什么?”

沈昭昭满脸不屑的道:

“定是云懿贵妃搞的巫术吧,孩子在肚子里还能学功课了不成?

皇上现在每日都去禧云宫牵着江云娆出来散步,还对着肚子念诗念词,还给她提水壶,真是够了!

哪家皇帝这么陪妃子浪费时间的呀,真是个败坏朝纲的女人!”

魏婉莹声色阴冷下来:

“不仅如此,皇上还日日宿在禧云宫。

江云娆怀有身孕,他都没有去过旁的妃子宫里一回。

这女人定是有什么狐媚手段,怀了孕都能将皇上捆在身边。

想起本宫有孕时,都是让她代替本宫去侍寝,没想到,本宫自己给自己喂了一条狼。”

天气转暖以后,裴琰对江云娆的举动,的确已经吸引了三宫六院的注意。

旁人都在艳羡的时候,只有魏婉莹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她沉声道:

“这孩子是江云娆在宫外怀上的,之前皇上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