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花吟,你上午去天元宫问了,现在如何了?”
花吟道:“奴婢没去成,天元宫现在不让任何嫔妃宫中的人靠近。”
江云娆垂下头来,云鬓上的金步摇缓缓晃动着,她语声微微低沉:“到底是怎么了,断崖式失联吗?”
芝兰这时快步走了进来:“婉仪娘娘,江府寄来的书信,上面写着‘急’字,您快看看。”
江云娆心中一紧,连忙将信笺展开看了起来,她眉心皱了皱:
“云舟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还离家出走了呢?”
芝兰:“信上可有细说?”
江云娆摇了摇头:
“阿娘的意思应该是让我去找找皇上,家里报官了,但人依旧没有找到。阿娘想必是已经急疯了,要不然也不会写信入宫来。”
她连忙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朝着天元宫就赶去了。
夏日的日头真是一日盛过一日了,御花园里的蝉鸣此刻格外刺耳。
此刻正是午时,她顶着暴晒一路赶了过去,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子,正大大小小的往面颊下淌着。
才走到天元宫,就被人拦了下来。
福康公公立马迎了出来:“婉仪娘娘,皇上正在休憩,您还是晚些时候来吧。”
裴琰,可能有了其他的猫了。
从殿内传来了几声女子说话的声音,恰巧就传进了江云娆的耳朵里。
她霎时心中一惊,才不过短短五日,这就有新欢了?
江云娆眼睛盯着他:“皇上从未有午休的习惯,里边是有其余娘娘在,对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咱们回去吧
福康公公答:
“没有的娘娘,皇上的确是这几日累着了,午膳后都是在歇息,不让人打扰呢。”
江云娆就站在殿门前,并不肯就此离去:
“那我站在殿外等,等皇上休息好了再说。”
福康公公朝着殿内看了一眼,满是为难:
“娘娘还是先回去吧,等皇上休息好了,奴才再派人来通知您。这日头太大了,一会儿您晒中暑了就不好了。”
江云娆口干舌燥的站在殿外,裴琰从前从不会让人拦着自己的,
之前自己来天元宫都是自由自在惯了的,如今居然也与旁的人一样,需要通报,需要等候,还见不着人。
她语声稍稍急促了些:“我找皇上是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福康公公劳烦您通融通融。”
福康公公太清楚前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不敢说是江云娆要见皇帝。
凭他混迹深宫多年的经验,最近一个月都别去触霉头,也别在皇帝面前提这事儿,否则准儿没好果子吃。
江云娆眉眼泛红起来,心中一股委屈冲了上来,环顾整个大周,自己似乎只有裴琰一个人可以依靠。
可是人,为何总是一会儿可以依靠,一会儿不能依靠呢?
究竟是自己对皇帝给予太多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毕竟是喜怒无常的帝王……
福康公公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江云娆,眼底已经蓄满了水雾,他一时也心软了起来。
大热天的,一个娇软柔弱的小娘子站在殿外,的确是又晒人又暑热。
况且之前自己也时常因为皇帝在瑶华殿,自己也跟着在瑶华殿走动,
江云娆经常遣了芝兰姑姑给他吃的送喝的,江云娆算得上对他是这后宫所有主子里最客气,最当作人看的了。
福康公公鼓了鼓气:
“婉仪娘娘莫哭,奴才这把老骨头还能拼拼,这就去给您问问,看皇上此刻得空不。”
江云娆红着眼:“谢过福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