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佩服我狗胆包天。
当年人家请着不去,如今硬闯进来把我办了。
只怪我不识抬举。
可我当年若是看清了这纹样,会不会去呢?我也不敢想。
躺在榻上,我手里紧紧捏着那玉佩,想着任风晋那半张毁掉的脸。
恰在此时,门开了。
太子施施然走进来,神色冷淡,一袭黑狐大氅泛着冷光,从头裹到脚,衬的那张脸如冰如雪,身子斜倚在塌边,就这么低头盯着我。
或者说,盯着我手里的玉佩。
我睁着肿胀的双眼,也抬头盯着他。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恩客,我赖以为生的太子殿下。
若不是他今日急匆匆请了这道皇召,我现在已然挂在城门上飘荡了。
可他这一出手,我便知道了他喜欢我,也明白了他那些小心思。
我去送任风晋,他一定是清楚的,见我为任风晋哭,他心里不痛快,就作践我,尿在我屁股里。
你毁了任风晋的脸。
我也没跟太子殿下求证一下人家是不是喜欢我,就脱口说出了这个结论。
太子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刚刚把我救回来,我张嘴说的是这句话。
人家可能是立在那儿等我投怀送抱感激涕零来着。
到底是皇家的儿子,不似我这般唯唯诺诺,他脸上闪过几丝不快,反而站直了身子,脸上又恢复了往日对我的冷笑。
是我划烂的,怎么样,好看么?
他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我。
是啊,任家堂堂一个相国府毁在他们父子二人手中,多少盘根错节都被连根拔起,我一个质子,能把他怎么样呢。
于是我把手中的玉佩朝他脸上砸过去了。
第8章
那是我听过最清冽的玉碎之声。
他捂着脸,吃惊地看着我。
我也吃惊地看着他,睁着我肿胀如血馒头似的双眼,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干了什么啊。
他放下手,呆呆地看看手里的血印,我看着他颧骨上那条血口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趁他发呆的档口,抱住了他的双腿。
他不能走,他脸上的伤被人看见,我是要被活剐了的。
可他恼的厉害,抬脚踹在我胸口,拔腿就往外去,我求生的本能哪里顾得了这许多,反手抱住他的腿,拽着那黑狐大氅往他身上爬,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像个吊死鬼找替身一样。
殿下,殿下我错了。
我哭着挂在他脖子上,噘着嘴讨好地在他脸上乱亲。
我知道自己现在脸肿的像个包子,皮开肉绽馅儿都快要掉出来的那种。
顶着这样一副面容,手还伸进他裤子里乱摸,想让他与我上床去,再哄他莫要将我供出去。
以为他火气方刚,没曾想是个狠的,底下都被我摸的一柱擎天了,脸上还冷冷的,手推在我脸上,挣着身子往外去。
我还能怎么办。
我跪下来抓住他的裤子,将脸埋进他的黑狐绒披风里。
嘴角都让那帮当兵的打到裂开,我艰难地舔着他两腿间的东西,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腰,生怕他跑了。
好在他不动了,似乎打消了要走的念头,我赶紧将那东西往深处含了含,心想他若是还敢走,我就一口把这东西咬下来,大家一起上路。
嘴角都渗出血来,脸上被他这黑狐皮子捂的全是汗,怪不得他冬日里很是喜欢穿这件,果然是奇珍。
我满头大汗地探出脸来,干呕了几下,双手紧紧握住他湿漉漉的东西不让他转身,仰头瞧他神色,忍着脸上的伤想对他扯出个好看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