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的小玩意儿,可更重要的是,我想在这木制的床下屋底凿一条逃生的路。
但奢靡享乐的日子,将我整个人养的也惰怠无比,不过一条地道,许多年也未刨出院墙。
我望着那大床直瞪眼,想的竟然是,以后住进来的质子真是捡了现成的便宜,再挖月余,便可逃之夭夭。
人家日后说起我这个质子,便是那话本里留下武学秘笈的洞穴老人之流。
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我头也不敢回,两条腿已是软了。
那时才知道自己真是贪生怕死之流。
离开故国之时,父皇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这是我的身为皇子的责任。
可这是谁定下来的,皇子就要为国捐躯,不能苟且一生呢。
况且又不是我想当皇子的,投胎时也没跟我商量,让我选选。
如今好处没捞着几分,还要我豁出一条命去。
父皇的脸一闪而过,母妃的脸又浮现出来。
她那时哭着与我说,便是苟且偷生,也要保全自己,若有机会,定要逃命,莫等父皇来救我。
想来那时父皇就决心同梁国开战了,选了我这个最没用的皇子来送死。
我忆到此处,眼中盈满了眼泪,面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
继而后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迎面扑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