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忽而加快。

“主君!不好了!”

二人间气氛旖旎来不及发酵,便被突如其来的喊声戳爆,徐府的门房对徐望津禀报:“安平侯府的冯堂叔一家刚出巷口不久,就被京兆府逮走了,似乎为的就是刚刚在梨花台的事。”

第57章 “表妹”二字上咬得极重,似乎是在提醒某个人,不过只是表哥而已。

徐望津不愧是在官场中多年, 见过不知多少大风大浪,这点儿小场面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他让门房先停下话头, 让人递给门房一杯清水润润喉。待门房情绪稍缓, 他才继续问:“是京兆府的哪位下的令?去了多少人?”

京兆府尹和少尹都还忙着威远伯的案子, 多半是下面的哪位录事,传唤人派出得衙役越多, 代表事情越严重。

果如徐望津所料, 门房道:“据说是位姓韩的录事,来了大约八九个人。”

京兆府韩录事, 这名字听着耳熟。张月盈忽而忆起这位韩录事似乎是孟少尹手下的官员,中秋节那日与楚仵作同行的同僚。

徐望津面色凝重,仅为了女人家的纠纷,就算见了血, 八九个衙役还是有些多了, 这背后定然有不能为外人道的隐情。

“毋须多管,京兆府若有传唤再说。”徐望津稍微思量, 这事说到底与他们徐府无关, 选了个最稳妥的法子, 预备派人去知会了安平侯夫妻一声,便暂时算了了。

“徐伯伯。”冯思意闻言却有些急, 这进了衙门, 最终又是要她父亲安平侯去捞人出来,她暗骂了冯堂叔几句,插话道, “还是我去寻我爹娘,说得也更清楚些。”

安平侯府的自家人愿意揽事自然最好, 徐望津捋着胡须沉思了几息便同意了,“你且慢慢与你父母说。”

冯思意摁下心底的烦躁,道:“多谢徐伯伯。”

“小意。”冯思意欲要往走,冯思静却快步进了松涛亭,她不见半点儿慌忙,落落大方地屈膝向徐望津见礼,“我堂叔家的事实在是叨扰了徐伯伯,爹爹已接到消息,先行去京兆府衙门。”

徐望津道:“安平侯既已知晓便好,京兆府尚未有定论,便不是什么不可转圜的事。”

冯思静神情黯然,“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事,京兆府已遣人来通禀了堂叔他家犯的事,我们侯府真是没脸见人了。”

说着,冯思静逐渐悲切了起来,吸了吸鼻子,勉强收住了眼泪,但眼眶里还是水波盈盈。本因棋局终了渐渐散去的人群再此驻足,彼此间窃窃私语,好奇冯堂叔家究竟出了什么丑事,连素有美名的冯大姑娘都羞于启齿。不乏有好奇者派了下人到京兆府附近晃悠,只等一有了最新鲜的消息便来报。

“姐姐,你怎么哭了?看我不去教训他们一番。”群芳宴后,冯思意最见不得姐姐落泪,当即就摩拳擦掌带人往京兆府去。

冯思静不动声色地拽住了冯思意的衣摆,单独将妹妹拉了过来,一把抱住,埋头在在她耳畔,轻声细语地安抚:“堂叔他们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迟早有这么一天,你什么也不必管,他们会自食恶果。”

冯思意瞳仁一缩,忽而从姐姐的话里抓住了关键,试探问道:“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堂叔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

冯思静容色依旧悲戚,未有直接回答的意思,可冯思意就是明白,自家姐姐在这件事里恐怕起了不小的作用,一切有迹可循,不然从来态度强硬的姐姐竟会允许堂叔一家一同赴宴,又说他们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姐姐你……”

“是。”不等冯思意把话说完,冯思静就给出了准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