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着,喉间时不时发出嘶鸣声,如同一只在垂死边缘想要拼死一搏的野兽,他死死盯着骨木蜥,杀气极重地攥起手中的毒镖。
就在这时,陈泊秋单薄衣料下微隆着的小腹在陆宗停身体的挤压下抽搐了起来,似是痛极,他在昏迷中身体也跟着痉挛,唇间逸出了若有似无的低吟,手腕处的多维仪发出了刺耳的报警声,唤回了陆宗停的几分神智。
他眼前一片又一片地蔓延着昏花重影,不知道自己弄痛了陈泊秋哪里,但听到他还能因为疼发出一点声音,他的情绪就渐渐稳定下来。
“弄疼你了?”陆宗停声音嘶哑不堪,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昏迷中的陈泊秋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回应了。
陆宗停摸了摸陈泊秋冰凉的脸颊,唇瓣轻微开阖着,像是苦笑又像是叹息:“你真的……很讨厌,怪我不来找你,我来了……你又睡这么死,哪里疼也不说。”
陈泊秋已经没了反应,只有多维仪坚持不懈地滴滴作响。
“……真的很讨厌。”陆宗停已经无力分神去研究闹腾不止的多维仪,只在陈泊秋耳边哑声重复着。
多维仪又叫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了。
骨木蜥看着他自言自语的样子,笑了起来:“陆上校,很难过吧。我这么多年可就是这么过来的,或许我们即将要成为一类人了。”
陆宗停抬眼朝他看过去,却没有回答他,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有被激怒的征兆。
骨木蜥抬起手,慢慢将毒镖从自己肩膀里拔出。他知道毒素已经渗透,本该把整个肩膀胳膊都断掉,再造一条新的出来,但他的能力已经快耗尽了,能力耗尽了,他的生命也就要走到尽头了。
现在还不行,他还没能把妹妹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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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不知道为何涌出鲜血,骨木蜥抬手擦了擦,对陆宗停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笑:“要加入我们吗,陆上校,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不会被亏待的。”
陆宗停平复着凌乱的呼吸,缓缓开口:“不会被谁亏待?”
骨木蜥没上他的当,把毒镖扔到地上:“如果你愿意加入,我首先盛情款待。”
陆宗停冷笑:“你妹妹没被感染,你也非要带她去加入你们?我的意见你都要询问,那你问过她愿不愿意吗?”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骨木蜥,他枯瘦的面容狰狞扭曲起来,但努力控制着,挤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妹妹不跟着我,难道跟着你们,被你们拿去做实验,做改造,然后像我父亲一样,变成垃圾被遗弃或者当成病毒被烧杀吗?!”
陆宗停蹙了蹙眉,并未对此做出什么辩解。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秀秀一旦和感染风险挂钩,那么无论是军队还是灯塔都没有立场去保护她,天涯塔会一言堂决定她的生死。
骨木蜥见他哑口无言,继续道:“陆上校,第一波变种计划造出了多少像我们这样的垃圾和病毒啊,你也是变种,你应该清楚,自己不过是运气好才没有沦落到跟我们一样,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下场!”
陆宗停低喝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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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闭嘴就能改变事实吗?”骨木蜥的语气恶毒起来,“我不说别人,就说林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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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宗停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