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车面对陆宗停,脸上难掩畏色:“上校,您好,我是江子车。”
“生科所?”陆宗停重复着这个词,面色不自觉变得古怪起来。
林荣平轻咳一声:“宗停,你接下来冷静听叔叔和子车说话,别发脾气,行吗?”
“嗯。”陆宗停拧着眉毛,脸色微青地点头。
江子车听到林荣平这么说,就更加不敢直视陆宗停,下意识地缩在林荣平身后。
“子车是当时给泊秋注射了应激抑制剂药物的人……”林荣平话才说到一半,陆宗停额角的青筋就猛地凸起,眼底血红,但他只是呼吸急促地别过脸去,并未有其他举动,“注射药物是谷云峰授意,子车当时也说明过药物不成熟,极力阻止,但是没有用。子车因为这个事情一直非常不安。”
陆宗停闭了闭眼睛,嘶哑地道:“所以呢。”
林荣平示意江子车自己跟陆宗停说。
江子车额头直冒汗,他抬手擦了擦,深呼吸几次才开口:“所以我就……弄清楚了药物的副作用,其实就是、就是让应激成为一种常态化,但又不像真正的应激反应那样难以控制甚至危及生命,就是维持弱应激常态。”
陆宗停下颌骨几乎要绷得裂开,终于还是没克制住情绪:“什么狗屁的应激常态,这他妈的是慢性酷刑!”
林荣平按住陆宗停的肩膀,低喝道:“宗停!”
“我、我知道,”江子车脸都吓白了,“所以我、我研制出了调理的药物,但是……”
“但是没有临床试验,不知道能不能生效,是吗?!”陆宗停挣开林荣平,揪住江子车的衣领,“这跟你之前给他打那个操淡的抑制剂有什么区别?鬼知道这回又他妈的弄出来什么副作用?他不是你们生科所的实验供体!”
林荣平无奈地扶着额头低低咳嗽。
“是、是!您说的我明白,”江子车急忙解释,“但是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谷院长盯得很紧,这个药我只能偷偷做,十方海角的荒原灰狼变种寥寥无几,我找任何一个人来做实验供体都会马上被发现,那样我就没办法再继续研制药物了上校!”
陆宗停在剧烈的喘息下连脖颈都涨得通红,他依旧死死盯着江子车:“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听你说你有多难。”
“好、好,”江子车结结巴巴地应着,“上校、那个,虽然药效我还没办法确定,但我至少能跟保证,不会有不良副作用的!”
陆宗停神情并未缓和,只是也不想再说话,焦躁痛苦地将江子车推开。对他来说,再多的保证又有什么用,陈泊秋终究是要像个实验体一样去检验这些不成熟的药物,如果副作用还是产生了,他杀了江子车也没有用。
“好了,宗停,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林荣平拍拍陆宗停的肩膀,对江子车道,“子车,你这个药,孕夫能用吗?”
“孕……夫?”江子车瞠目结舌,“陈博士他又……怀孕了?这不行的啊,陈博士是产下死胎的方式流娩,这至少要休养半年……”
林荣平干咳一声,江子车才看到陆宗停脸色难看至极,立马收了话茬:“呃……药物成分对孕夫没有影响的。”
“药是怎么用的?”
陆宗停脸色依旧不好看,但语气比起刚才算是非常平缓,江子车连忙回答:“是吞服药物。”
他打开自己的挎包,将药和服用说明一起交给陆宗停:“您拿着,有什么不明白就问我。”
“怎么了吗?”林荣平有些不解陆宗停为什么特意关注这个。
“他怕打针。”陆宗停回答。
他将江子车给的东西收好,声音暗哑地道:“还是谢谢你,我刚刚有点失控。”
江子车愣了一下,急忙摆手:“没事上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