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以某种保护的姿态半挡住安捷,对何景明点点头:“何董。”
何景明到了莫匆面前的时候,才看了他一眼,锥子似的目光像是要剜下他一层皮肉来:“你?”
莫匆皮笑肉不笑地说:“何董的记性可真不差。”他微微正过自己的身体,正好门神似的挡住何景明的路,“您最近不是忙得很么,想不到还有闲心在醉蛇这边……叙旧?”
“莫匆。”安捷低低地叫他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手上微微带了下压的力气,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到一边,“我听人叫您什么?何董?”他挑起眉,好像在玩味这两个字似的,双手抱在胸前,“有十年没见过您了吧?身子骨还硬朗?”
何景明浑身剧烈地抖动起来:“饮……狐?”他缓缓地伸出手,却在离安捷的脸十公分左右的地方不敢再近一步。有那么一瞬间,宋长安觉得,他就快要哭出来了,两个人之间好像隔了一道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透明的隔板,何景明的脸上露出像是绝望一样的神色,他说:“你是饮狐?”
安捷一顿,随后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对,安饮狐是曾用名,你还记得?”
何景明好像没听到,呆呆地看着他。莫匆印象里,这个人不愧于他“毒狼”的名字,好像一直都给人那么一种阴毒的感觉,从来没有这样的仿佛脆弱和温柔里带着追悔,又混杂着说不出的疯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