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瞪了秦朗一眼,“还有事吗?”

没事就别杵在她家门口了!

秦朗高傲地冷哼一声,“我煮了粥。”

周禧:“不喝,吃很饱。”

秦朗:“你喝酒了,喝点粥对胃好。今天煮的是牛奶燕麦粥。”

什么粥周禧都不想喝,她现在看秦朗不顺眼,他的贴心只会让她更烦恼,“谢谢,不用。”

安全通道那边有声音,秦朗踏进她家,把门关了,哀怨地看着周禧:“你这算不算喜新厌旧?”

周禧一直仰着头,脖子都酸了,她低下头,脱袜子,“真要这么算,那也是你新他旧。”

秦朗蹲下来,帮她脱另一只袜子。

玄关总共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两个人卡在这里就显得拥挤。

他脱完她的袜子,拇指按在她脚掌心替她揉捏放松,颇为得意地解读她刚才那句话,“那就是喜我,厌他是吧?”

他那酸不拉几的语气,让周禧觉得他好像真吃醋了似的。最怕虚情假意里流露出几分真情,周禧有些招架不住,脚在他手心里都跟着瑟缩。

她没好意思直视他,敷衍里带

了几分纵容,“你说是,那就是吧。”

秦朗松开她的脚,起身把人打横抱起来,心情愉悦地汇报行程:“我明天下午的班,今晚可以照顾你。”

反正照顾照顾着,最后把她从浴室照顾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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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禧第二天去咖啡馆的时候,感觉店里的氛围不太对。

田恬跟邵海又不说话了,疑似在冷战。

不是才刚带着孩子酒店一日游吗,怎么这么快又闹矛盾了啊?

周禧头大,有种看着自己要离婚的爸妈在她面前装无事发生的感觉。

这不是一种比喻,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她高二那年起,不知道爸妈是不是私下协议了什么,总之就是她在家的时候再也没见到爸妈吵架,虽说爸爸依旧常年出差在外,回家的时间也算不上多,但那两年对她而言真挺稳定的。

就是偶尔心里会闪过不安,怕哪天又爆雷。

所以高考拿到录取通知书以后,她爸妈火速离婚的消息并没有让她多难受,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

那时候亲爸妈离婚周禧能接受,现在圈宝爸妈分手的话她可是要跟着哭的。

周禧无助地向王知夏通风报信:“快来吧,豹豹猫猫又冷战了。”

王知夏在学校,她让周禧稳住局面,等她下了课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周禧稳的,人家两口子稳得很,稳稳的冷漠。

据周禧观察,上午田恬好像还主动跟邵海说过几次话,只是邵海冷冷的,后面田恬也就不再理他了。

等王知夏来了,周禧把自己的推测告诉她:“我觉得可能跟祝箐那个项目有关,我看田姐挺心动的,邵海大概不愿意?就产生分歧了?”

王知夏听了点点头,可这次她觉得是人家邵海占理,“咖啡馆还没回本呢,田恬有点太儿戏了。主要是祝箐那个项目现在拉不到投资,拉宝妈入伙的遛娃群模式还得交学费,邵海可能怕她被骗吧?”

周禧不了解,但她听王知夏说这项目缺钱,现在加入要投资,也替田恬担心起来,“这两年创业形势没那么好,创一个就全年无休了,创两个也太折寿了。”

姐妹俩对视一眼,决定晚上劝劝田恬。

咖啡馆打烊,院子的门板落锁,店里只留了一盏吊灯。

周禧把田恬按着坐下,四个人围坐一圈,每人倒了一杯啤酒,邵海那杯是无醇的,他得开车。

田恬挑眉,看邵海:“怎么着,还学会找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