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

秦朗白天睡了一天,生物钟早都打乱,这会儿清醒得很。

他提供给她一边肩膀靠着,戴着蓝牙耳机看球赛回放,时不时看一眼两人袋子里的药水还剩多少。

凌晨时分,周禧睡得昏沉,什么时候换了药,又是什么时候拔的针她一概不知。

有点印象的是秦朗叫醒她,问了她几句话,然后把她背到背上去了。

他的背很宽广,身体贴合在一起很温暖,走路摇晃的节奏很催眠。

周禧又睡着了,睡睡醒醒的,再睁眼已经是天亮,她躺在自家床上,身上穿着家居的睡裙。

她按亮手机屏幕看时间,先给田恬发消息说自己睡过头了,今天在家歇着不去店里了。

田恬还以为是前两天在店里帮忙累着她了,叮嘱她记得按时吃饭。

周禧瘫软在床上,对面楼上的不锈钢晾衣架反射着太阳光,楼上有小朋友跑动的声音,还有不知道哪家邻居正在练习钢琴,弹的是不成调的《小燕子》。

磕磕绊绊的琴音让周禧有短暂的失落。

她认为,或许这失落和不新鲜的气味有关。

起床,把床单、被套还有身上的衣服全部丢进洗衣机,洗了澡,涂了油,把自己抹得香香的,心情恢复了百分之八十。

更换完新的床品,又开窗通风,忙碌起来就没空瞎想。

秦朗给她打电话,问她吃早饭没。

周禧摸摸肚子,确实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