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体检单要看,但是单子上写得简短又潦草,她看不懂。
大姨倒是见多识广,安慰她们:“哎呀,子宫肌瘤啊,小事,我邻居以前也得过,切了就行了,我那个邻居检查出来的时候快绝经了,人家医生说不用做手术了,不影响。”
不管是不是真这么简单,带着“瘤”字终归是挺吓人的。
王知夏让大姨先回家去做馒头,下午会有人去她家打包。
大姨好像还有话要说,但看小姑娘现在心乱,就先没说,听她的话回家了。
王知夏看出来大姨欲言又止,以为她是想劝解自己别担心,对她笑了笑,还去服务台拿了双份的体检早餐,都给了大姨,“你坐地铁出去打个车回家啊,记得开发票,公司给报销。”
“行了,你别管我了。”大姨把装着包子、鸡蛋的塑料袋装进黑色水桶包里,这包还是去沪市的时候王知夏送她的,说是自己不背了要扔的,看着有九成新。
大姨走了以后,周禧陪着王知夏去另一个楼里挂号做其他检查,抽血不可怕,做检查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坐在走廊里无所事事的等着的时间。
周禧在手机上搜相关词条,除了卖药的,患者分享好像都说这病没那么严重。
可是这么干坐着,就容易想七想八的,她问王知夏要不要去妇幼医院看看,那边应该更专业,王知夏不想瞎跑,也不想再做一次检查了,“而且妇幼的人可能更多。”
周禧心烦,甚至开始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