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喜欢看苦情故事,听那些祥林嫂一般的自嘲,即使是当事人本人,也不想再探究当初生下孩子、辞去工作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粉饰太平,用漂亮的纸胶带黏合那些记忆裂缝。
她只是偶尔在翘起的边角里,窥见露出的如同妊娠纹一样难以消除的痕迹时有些怅然而已。
再用力按下去,抚平那边角,没什么大不了的。
美容师把床摇起来,用毛巾护着田恬的肩颈做最后的拍打,小声告诉她按摩结束了。
田恬睁开眼,接过
美容师递来的玫瑰花茶,喝了一大口,心想她已经过得很不错了,知足才能快乐。
离开美容院,在商场里闲逛,买了一套新款不打折的时装,又去修剪了发梢,在理发师的建议下做了个大波浪的一次性造型。
最后在乐高店给圈宝买了套大颗粒的积木火车。
转转悠悠的就到了下午,田恬去幼儿园接圈宝放学。
除了刚送来托班那两天,圈宝分离焦虑特别严重的时候田恬接送,后面因为幼儿园放学太早,都是老人在接。
今天田恬给她妈打了个电话,说她去接,要带孩子出去玩。
她到托班接送点的时候,周围已经等了很多老头老太太了,他们在聊着彼此的家长里短。
田恬和他们不熟,只认识其中一个邻居老爷子,听见他在吐槽自家儿子儿媳都不管孩子,有了休假两口子自己跑出国旅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