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薛霆也听人提过。
西域荒凉,出了玉门关,从前见过一面两面的都是难得的故人。薛霆忙下车入内,只见孙康已经等候在堂上,见得薛霆来,面带笑容地行礼:“使君,别来无恙。”
薛霆摇头苦笑:“什么使君,伯建折煞我了。”
孙康笑起来,二人寒暄两句,在堂上坐下。
“元钧这面可不易见,上回来,从人说你受了伤,我只好回去了。”孙康道。
薛霆哂然,道:“郎中严令我静养,不得会客,知道伯建曾来,却不及见面,甚是惭愧。”
孙康莞尔,道:“我不过玩笑,元钧莫当真。”
薛霆看着他,问:“伯建不是在大都护府么?此来焉耆,是跟着大都护来的?”
孙康摇头:“我已经出来月余,到各处军镇、守捉视察。”
薛霆了然,笑道:“伯建还是这么尽职。”
孙康苦笑:“将近年末,各项事务都要有个交代。但是那捕亡之事,便教人焦头烂额。”
“捕亡?”
“正是。你知道,朝廷每年都有许多要犯,若遁往西域,便会将通缉发来。”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道,“是了,你去年在长安北营不是遭遇了一伙歹人?首犯叫邵稹,也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