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们继续吧,我先休息了。”
月慈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遍地哭喊,如同一只幽暗的鬼几乎吸干她的精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敲响。
麻雀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月姑娘,掌印有请。”
该不会是找她事后问罪的吧。
月慈起身看了眼,窗外的天蒙蒙亮,时间尚早,不知道那闻鉴是被病痛折磨到这个时候还没休息,还是他也一夜无眠。
她应道:“知道了。”
刚要起身下床,想了想,又躺了回去,冲门外的人影喊道:“我还没睡够,你让他等着吧。”
凭什么他叫她就得去,整的她真像是掌印对食一样。
月慈想到那两个字心里便一阵恶寒,当真重新钻进被窝里蒙头睡了过去。
这一眯还真让她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觉补够后整个人的骨头仿佛都懒散了,紧跟着朦胧的眼重新聚焦,望见头顶的鹅黄纱帐轻柔高贵,将她笼罩在榻内。
月慈猛地想起自己身处于飞鸟阁内,闻鉴的地盘。
晦气!
她瘪着嘴从床上坐起,忽然听到屋内传来极轻的一声“哗啦”,似乎是纸页翻动的声音。
窗前摆着一张高束腰黄花梨镶云石罗汉床,坐褥上盘坐着一个人,一手闲闲地拿着一本书,一手摆弄着炕几上的棋盘,专注而又入神。
月慈原本松懈的精神忽地又绷紧了,心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往她房间里搬了张棋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