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慈在这一日见到了青雀、麻雀、还有明雀。
他们三人像是约定好的,一齐出现时月慈感到鼻尖一酸。
明雀忙道:“姑娘别哭,大喜的日子,小心哭花了妆。”
她手里还捧着个红色的小木箱,往月慈面前一送,“这是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月慈正要打开,她却神秘兮兮地按了下来,神色有些不自然道:“现在还是别开了。”
麻雀年纪最小,往那一站显得有些局促,不敢直视月慈的脸,只能低着头,从腰后也掏出一片绿叶来:“我、我没什么好送的,不如就送你们一支曲子吧。”
闻鉴神色一变,伸手道:“等……”
没赶上,麻雀已经就这那片绿叶吹奏了起来,顿时催人尿下的“曲声”贯穿了整个屋子,最后还是青雀劈手夺过了那片叶子一把丢了出去。
青雀道:“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但我带了一个人来。”
他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个人……不,是两人,一大一小。
月慈看愣神地看了一会儿,豁然起身朝对方走去。
金惜一脸素色,朝她笑笑:“月儿。”她怀中抱着一个怯生生的孩子,只有一岁左右,睁着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望着月慈,似是好奇。
月慈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只是同样好奇地用手戳了戳那团子软乎乎的脸。
他咧嘴笑了一下,挥舞着两只小手。
金惜低声道:“看来他也喜欢你。”
月慈猛地将她望着,眼睛红红的。两年前她和闻鉴藏在郊外的时候,曾听说祺妃难产至死,当时她只觉可惜悲痛,没想到金惜竟真的那么傻,愿意留在狗皇帝的身边。
可今日一见,只觉得万般庆幸。
两人又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直到时辰快要到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这是月慈第二次化上喜庆的妆容,和第一次的心境全然不同,那时她满腔怨恨,全然没有一点笑意,可今日她眉眼弯弯,总忍不住想翘唇。
盖头落下,遮住了她的笑意。金惜牵着她过门,拜堂行礼。
是个简单的仪式,但所有人脸上都是发自肺腑的恭喜。
角落站着的三人里,明雀扭头嫌弃地扫了眼麻雀:“你、你哭了?”
麻雀故意绷直嘴角,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没有,是我眼睛流汗了。”顿了顿,那嘴角很快瘪了下去,带着哽咽道,“我家大人终于有人要了。”
他终于不用领命守在月慈身边,却还要每日提心吊胆被某个醋缸子打板子了。
青雀斜睨着他,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眼里却蒙了一层亮光:“闭嘴吧你。”
明雀忽然问他:“青雀,你以后要去做什么?”
青雀转头,重新将目光落在两人对拜的方向,道:“不知道。”
他的命是闻鉴救的,他这辈子只为了闻鉴而活……可如今闻鉴已死,活下来的只有钟耳,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忽然肩上搭上了一只手,明雀挤进麻雀和青雀中间,揽着两人道:“既然你们都不知道去干嘛的话,那就跟我走吧,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开家茶馆。唔,麻雀当堂倌,至于青雀你嘛,你这冷脸怪就负责后厨部分吧,我呢,就去当个说书的!”
麻雀道:“没见过女子说书的。”
明雀捏了他一把:“那你以后就会见到了。”
她遇到月慈后只觉得这世间是没什么不可能的。
另一边的树后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明雀感觉左手一空,青雀已经飞身过去将几个人一一撂倒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些眼熟:“王铁。”
王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