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周围齐刷刷响起了挥刀声,气氛再次陷入紧绷。
然而明雀并未搭理他们,径直收刀入鞘,扶住月慈,满脸心疼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这才两日不见,月慈就被伤成了这样,明明在飞鸟阁时即便再多外敌,他们也没让她被那些人抓了去伤着。
月慈手疼得厉害,不能动弹,只问:“明雀,这是怎么回事?”
明雀正要说话,山子已经挥刀朝她砍了过来:“俺先杀了你这飞鸟阁的走狗,再让你那狗主子偿命!”
明雀一抬刀鞘,将其轻松挡下,一向温和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森寒,手上用力往上一拨,山子竟被她弹开一丈。
她没有要与之交战的意思,倒是山子面皮涨红起来,怒不可遏地又欲挥刀。
“住手。”陈琉儿一声呵下,方才还虎虎生威的山子顿时偃旗息鼓,如同调皮的小兵听到了将军的呵斥,双手双脚不由自主规矩起来。
陈琉儿面容平静对众人道:“是黑鸟卫送我过来的。”
一时间众人惊哗不已。
轩德宫内,尉迟炯蓦地拍桌而起,将手中装着茶水的杯盏直接朝闻鉴砸去,掉在地上稀里哗啦地成了碎片。
闻鉴面色淡然,垂眸看了眼胸前的湿濡。
金翎头疼道:“炯儿,你又怎么了?”
尉迟炯暴躁地一指闻鉴:“母后你不如直接问他,问他瞒着我们在背后做了什么好事!”
金翎早知此人信任不过,可她已经将其杀过一次,没杀干净想要再杀,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了。
一时不知该拿闻鉴如何是好,于是更加头疼:“掌印?”
闻鉴慢悠悠道:“咱家做的事可不少,太后想听哪一件?”
金翎惊疑地抬头看他一眼,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尉迟炯抢了一嘴,先控诉道:“就先说那个柳萝!自打侯府一事后本王总觉得有些地方怪异的很,后来在王府附近抓了个鬼祟的人,母后你猜那人是谁柳行云的女儿!”
他一激动便控制不住手脚,像个疯子似得手舞足蹈,“可本王记得掌印先前回禀,说这柳萝已经死了。那如今被关在王府里的人,难不成是鬼吗!?”
闻鉴诚恳地点头道:“不错,是咱家救的柳萝,还将她藏了起来。哦,还有陈琉儿,这个名字想必二位都不陌生,据说将军死前还给她留了封绝笔信,信上写了咱三都在背地里做过哪些事。”
他就这么把那些隐秘之事说了出来,倒是叫另外两人彼此对视一眼,怔愣不已。虽说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他们才问了一句,哪有人上赶着全抖落出来的,这是压根不想活了么?
金翎喜奢华,架子上总摆着一些华丽贵重的玩意儿,闻鉴顺手拿过旁边纯金打造的一个瑞兽,掂了掂,颇有重量。
尉迟炯看着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莫名恨得牙痒:“姓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鉴好整以暇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在屋内慢慢踱步道:“咱家已经命人将陈琉儿送到了将军遗部的身边,如果没算错,这个时间就该有人来回禀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下一瞬门外有人将门有轻有重地敲了三声,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径直推门而入,跪在了金翎面前。
“太后!出事了!”他像是匆匆跑来,换了一大口气才道:“将军之女今早忽然领着一批将军旧部出现,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道是要替将军伸冤,便于城街繁华处当众宣读书信!那信中清清楚楚写了您为扶持德亲王所做之事,还有……”
他话未说完,被尉迟炯怒不可遏地一脚踹翻,继而目眦欲裂地瞪向闻鉴:“你这废物竟敢……”
“炯儿!”金翎大喝一声,此刻面容全变,即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