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发现闻鉴正盯着她肋前的一处红肿起来的伤,那是被尉迟鸿拿镇纸砸出来的。
闻鉴轻轻靠近,湿热的柔软顺着那处伤舔舐了一圈,像是小兽的自愈手段。
月慈感觉浑身发麻,奇异的触感从四肢百骸汇聚到中心。
她将手放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片刻后听到闻鉴认真而又冷然的声音:“尉迟鸿欺负你了?”
月慈回想起尉迟鸿被她气够呛的样子,摇头道:“没有吧。”
闻鉴黑沉着脸撤离,豁然起身甩袖离去,像是要去给她出气,将尉迟鸿活活咬死。
月慈忙拉住他,顺着捋了捋毛:“别去,一点小伤而已,不疼不痒的。”
他倒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留她一人在春意中挣扎,像个饥渴难耐的疯子。
她拉住他的手:“你不是还有事想做吗?”
似乎真被捋顺了,闻鉴目光先是落在她脸上,继而看向旁边那张熟悉的桌案。
上面的杯盏稀里哗啦地摔了一地。
外面的小菊听到动静,本想过来问上一嘴,明雀恪尽职守地将她拦下,道:“姑娘不小心摔了个杯子罢了,不必大惊小怪的,咱们都下去吧。”
屋内更加温暖了些,热意无孔不入,钻来钻去,很快出了一身的汗。
然而长夜未明,闻鉴还想试试书册上的其它,月慈却没了精神,像条被抽了脊骨的鱼瘫在桌上。
闻鉴将她重新拉了起来。
月慈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从明雀给的书上学了些什么,只觉得他习武缺少的天份大概都花在了这上面。更神奇的是,明明屋内炭火旺盛,他手却依旧冰凉,如一块万年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