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鉴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两人呼吸相近,闻鉴先是轻轻触了触她的额头,随即往下时在唇边停住。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哑声问:“你会后悔吗?”
喉头哽住,那声音低下去许多,“和我在一起也就意味着你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当然,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去抢一个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坦诚自己内心的独白,却依旧像个孩子般幼稚。
月慈被他逗笑了一下,只觉得那个在外人面前一向杀伐果断的掌印,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反而磨磨蹭蹭。
她没说话,只将散落在肩头的墨发轻轻拂开,露出肩头月牙形的伤疤。
闻鉴在看到那道疤时怔住了,继而眼尾泛上了一层薄红。
月慈低声道:“你看我像是会后悔的人吗别废话了闻鉴。”
她拉住那只修长温润的手,“进来。”
最后二字风卷残云般吞噬了闻鉴脑海中的最后一点理智。
再冷的玉也会在温热的包裹中变得温暖。
风雪中开出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竹节本就空心,但好在白玉足够契合,大概他们本就是为了对方而生,白玉嵌竹,毫无空隙,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