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月霞,冲身边的官兵道:“去,抢来。”
如今场面再现,他伸手指着月慈,下达了同样的命令:“去,把女的抢过来,男的要是阻止,就抓起来关进牢里。”
一群官兵渐渐逼近,闻鉴依旧懒散地站在原地,就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也没有任何要动手抵抗的迹象。
下一刻月慈却往他身前一挡,冲对面喊道:“要我跟你们走可以,但我还有几句话想跟我朋友说。”
许达挺了挺大肚子,这会儿倒通情达理起来:“你倒是比你姐姐识趣。行,说吧。”
闻鉴不知道月慈的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这女人似乎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心里头莫名的,又蹿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月慈附耳过来,低声说:“待会儿我便跟他们走,你只要不反抗,他们便不会为难你……”
闻鉴眉头一挑,心道这女人虽然平时疯了点,对他过分了点,但这种时候心倒是好的,愿意舍弃自己护他周全。
他内心刚柔软了一瞬,下一刻便听见对方将嗓音压的
更低。
月慈:“我被带走后,你须得想办法救我出来。”她顿了顿,“因为我在你的汤药里下了味毒……”
闻鉴:“?”
他脸上的漫不经心彻底散去,绷着单薄的眼皮紧盯着面前的这张脸。
可无论他看得如何细致,都只能看到一团模糊黯淡的轮廓。若非如此,他真想亲眼瞧瞧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能一边救他,一边又给他下毒。
月慈笑道:“你别不信,你这样浑身受了伤来历不明的人,我当然要小心防范才是。顺带一提,这毒是我自己研制的,每月都会发作一回,令人内力尽失,肝肠寸断。”
她还没说完,对方便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那双目光涣散的眸子即便看不清人和事,却充满了愠怒和恨意。
“你……”闻鉴硬生生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道声音,但只有一个简短的音节,很快就被月慈捂住嘴按了回去,“唔”
月慈瞪着他,低声道:“你这人也真是奇怪,偏偏这个时候能说话了!”
那边王铁看见两人举止亲昵,动手动脚,越发感觉不是滋味,他扯了扯许达的衣袖,示意他分开两人。
许达感慨道:“这两人还真是感情好啊,我都不舍得拆散人家了。”他气定神闲一挥手,“去,分开他们,把女的抓过来。”
身后官兵逼近,闻鉴却将月慈抓得更紧。
她呲了呲牙,没想到这人武功没了,但力气还挺大的,只能先柔声安抚说:“不过你也别担心,若我能安全回来,这毒我便替你解了。”
最后她被人强行带走,只能将后半句喊出来:“钟耳!若我回不来,就当我们黄泉路上相伴了!”
许达更加感慨道:“还要相约殉情?这两人还真是情深意切啊。”感慨完扭过头,看到那个叫钟耳的家伙似乎还站在原地,保持着一个伸手的动作,像是对恋人依依不舍的样子。
不过那张脸,他怎么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许达盯着钟耳还没盯出个所以然来,身边王铁忽然冲他嘿嘿一笑,道:“多写一胡!”
许达一看这脸肿到口水横流的侄子就烦,顿时满眼嫌弃地踹了对方一脚:“没用的家伙,走了!”
因为月慈是自己走的,加上闻鉴毫无反抗,那些官兵很快便散了,没有在意闻鉴的去向。
又能重新开口说话,闻鉴却没有表现出欣喜的神色,他站在原地默了片刻,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小兄弟,小兄弟你来。”他循着声音抬头,看不清人,只听声音认出对方是药铺的李老板。
李老板往他手里塞了些银子,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