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是睡不着,坐在这里看看雨,我怎么会等他。”林听拢了拢外衣,不再看了。
雨声还响在她耳畔。
今安在做的迷药就是比一般的迷药要好,她一边腹诽着,一边趴在段翎身旁,从他的眼睛看到唇,再唤一声:“段翎?”
见段翎还是一动不动,林听躺回原位,拿出金财神吊坠,然后虔诚许愿,明天一定要成功,念了很多遍才肯放下它,闭眼睡觉。
一觉睡到翌日太阳下山。正午刚到,段翎便进宫了,去的不是议事大殿,是炼丹室。
炼丹室垂下来的纱帘遮挡了阳光,使得里面阴沉。内侍走在前面为段翎撩起纱帘,让他进去。
嘉德帝依然穿得跟个道士似的,面朝南面端坐着,散落的几缕头发有些花白,他脸上皱纹比以前更多了,一道道皱纹侵蚀掉昔日的俊朗,气色也不怎么好。
段翎走进来的时候看了看他,进来后看着地上:“陛下。”
嘉德帝先关心朝事:“可有查到是朝中何人暗中助反贼?”目前此事是重中之重,一想到朝中有人助反贼,嘉德帝就怒不可遏。
他似有迟疑:“臣……”
听出段翎话间有迟疑,嘉德帝掀起眼帘,手敲过一个没在炼药的丹炉,听它的声音:“嗯?”
段翎敛眸,站在几步之外,从容不迫道:“臣尚未查到是朝中何人暗中助反贼,但臣查到京城里有人传信给反贼谢清鹤。”
纱帘无声拂动,划过嘉德帝的脸,他目光一冷:“是谁?”
内侍惶恐跪下。
段翎语气没起伏:“信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送出去的。”
此话一出,嘉德帝倏地站起来,趔趄了下,内侍赶紧上前搀扶,段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嘉德帝神情怪异:“皇后身边的宫女?证据在何处?”
段翎取出锦衣卫截获的信,内侍忙不迭起身去接过来给嘉德帝。嘉德帝很少让臣子近身,一般由内侍接下,再呈上给他。
他一目十行看完信上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捏皱了信纸。
段翎像是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