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猪蹄、烧鸡、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林听无肉不欢,斋饭不适合她。可耐不住饿,还是扒了半碗饭,避免没力气下山。
用完午膳,冯叶想再找住持深入了解一下《楞严经》。
尽管李氏听不懂什么经什么文的,但想跟未来亲家搞好关系,也说自己想了解一下,跟着去,临走前让林听记得多和段翎说话。
林听转头到凉亭闭目养神去了,她不能在这种有着满满相亲氛围的日子亲段翎,易引起误会。
坐在凉亭阖眼不久,她感到口渴,让陶朱去弄点水来。
等陶朱取水回来的时间,林听又眯了会,听到脚步声,也没睁眼,知道是陶朱回来了,直到人走到面前,才像以往那样张开手抱住对方的腰,撒娇道:“喂我喝……”
话还没说完,林听拧眉,怎么手感不对?陶朱的腰又细又软,这人的腰细窄是细窄,但有点硬。她沿着腰腹摸了下,还有腹肌?
陶朱何时长腹肌了?
归叔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你都愿意为了她,瞒着我做这种事了,我若阻止你,你恐怕要将我恨上,日后同我离了心。”
他眼尾似红了点:“我膝下无儿无女,向来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实在不想你同我离心。”
谢清鹤听了这话,着急道:“不会的,我恨谁,也不可能会恨您的。只是您这次真的做错了,不该这样对林七姑娘和今公子。”
“好,此事就当是归叔我做错了,这下子,你可满意了?”
谢清鹤没想到归叔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变态度,不由得愣了愣,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半信半疑:“那今公子?”
今安在还在军营养伤。
归叔猜到谢清鹤会提及今安在,毫不犹豫回道:“等今公子养好伤,我亲自送他离开。”
谢清鹤还想再确认一遍:“等今公子养好伤,您真会送他离开?不再逼他跟我们一起造反,也不再逼他说出金库的下落?”
“我还能骗你不成。”
谢清鹤闻言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淡笑:“太好了。”他既是欢喜归叔真的改变了主意,也是欢喜印象中的归叔又回来了。
归叔不太高兴谢清鹤质疑自己,扔刀给他:“接住。”
换作以前,谢清鹤还能勉强接住,但今晚手臂受了伤,这把刀又有几十斤重,他没能接稳,还被刀撞倒,疼得站不起来,被夏子默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又流血了。
归叔闻到血腥味,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扶起谢清鹤,查看渗血出来的伤口:“你怎么受伤了,何人伤的你,林七姑娘?”
他扔刀过去,用的是刀背那一侧朝向谢清鹤,不会划伤人。
谢清鹤推开归叔,自己用手捂住伤口:“不是林七姑娘,您别问了,这是我该受着的。”
归叔紧皱着眉头,送谢清鹤回营帐,唤人来给他上药包扎。
*
第二天一早,陆陆续续有人来吊唁,先来的是踏雪泥。
踏雪泥缓步走进灵棚,朝棺材鞠了三次躬,随后走到李惊秋和段翎面前,眼神扫过李惊秋还没消肿的眼睛,没说节哀顺变。
死了亲人的哀痛,是绝无法抚平的。踏雪泥同样经历过丧亲之痛,懂得。因此他不会对李惊秋说节哀顺变,只喊道:“李夫人。”
他既认识林听,会知道李惊秋的身份也不奇怪。
“谢谢你。”李惊秋认得踏雪泥,林听说他跟段翎关系不错,上次来段家给她送百年人参。
他不明所以:“谢我?”
李惊秋也朝他鞠了躬:“乐允跟我说过,厂督上次来是想给她送百年人参。虽说她最后没收下,现在还、还走了,但您这份心意,我们记下了,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