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陷入沉思。
今年是明元八年,大燕推翻大夏,改朝换代不到八年。前朝余孽,指的是大夏皇室中人?
林听想回忆起原著剧情,却发现自己脑袋空空,看限制文的时候习惯跳过剧情章看涩涩了,只记得男女主是如何花式play的。
算了,也不关她的事。林听抱着莲蓬去找段馨宁。
*
与此同时,段府被深夜的黑暗笼罩着,只有段翎的书房还有一缕淡淡的光。
段翎站在书房的书架前,看装着眼球的成排琉璃罐。他身后的书桌摆满了林听的东西,她给的帕子,她给的福袋,还有她给他写“我喜欢你”的信纸等等。
那幅婚前的双人画像此刻就挂在挨近书桌的那一面墙。
画像里的林听身穿似婚服的红裙,眉眼洋溢着笑意,她身子微微向他倾斜,手臂贴着他的,红色丝绦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段翎关掉书架的机关,没再看眼球,去看画像,随后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脸贴到林听的脸上。
可画纸只有没什么温度的墨水气息,没有林听的气息。
他看画像看了一夜。
翌日一早,段翎没先进宫,而是先去了林家找林听。
他离不开林听了。
彻彻底底的。
第 101 章 第 101 章
林听刚醒来就得知段翎已经来林家等她一个多时辰了。
她从床上下来,以飞快的速度穿好衣裙和洗漱,顺便看了眼房外,有门窗和帘子相隔,什么也没看见:“他来一个多时辰了?阿娘,您怎么不叫醒我呢。”
李惊秋亲自为林听挽发,抬眸看镜中的她:“子羽一来,我就想进来叫醒你的。可他说等你自己醒,我只好由着你睡了。”
林听一头雾水。
她不是跟他说过不用来接?他也答应了,今天怎么来了?还有,他明知道她起得晚,却还是这么早来,是有急事?可又不太像。有急事,还能等上一个多时辰?
林听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他现在在哪儿?”
李惊秋动作不慢,利落地用丝绦绑好她的长发,再往发间插一支金步摇:“在堂屋里。”
她揉了下眼睛,透过镜子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李惊秋:“他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这么早来找我?”
花汁渐渐多了,他察觉到,喉结上下滚动着,全部喝掉。忽然之间,一只手使劲地将段翎从峭壁那里拉出来,像是要救他。
他掀开眼,视线慢慢聚焦,看将自己拉出峭壁的人。
林听正用很复杂的眼神望着段翎,他似被烈日晒得绯红的脸朝上仰着,染了花汁的唇也很红,明明该是很狼狈的样子,可落到他身上却并不显狼狈,反而惑人。
她没看多久,松开手,又像上次那样去给段翎找水了。
林听走得很快,而那脚步声一听就十分凌乱,不知是因为急着给他找水,还是因为别的。
段翎抿了下还有花汁的唇,坐在原地不动,等她回来。
没等多久,她回来了。过晌午后不久,林听看完了账本,趴在柜台前用笔画圈圈。
布庄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今天的客人更是少得可怜,伙计闲到拍苍蝇,掌柜则指挥着他拍苍蝇:“那里有一只,是左边,不是右边,你这榆木脑袋。”
陶朱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拍苍蝇,布庄的地拖了,灰尘也扫了,眼下他们确实没什么活干。
林听决定放他们半天假,横竖没生意,干坐着没意思。
掌柜和伙计前脚刚离开,陶朱派去打听段翎行踪的乞丐就来了。乞丐在京城里的地位低是低,但他们情报比一般人要多,因为他们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