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1 / 3)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朝她覆来,铺天盖地的吻随之落下,林听浑身发抖,偏头躲开:“陛……陛下且慢!臣女还未学规矩,不懂如何侍奉君上,恐会惹得陛下不快,更无法令陛下尽兴,不若……不若陛下先容臣女同宫里的嬷嬷学两日规矩,过后再行侍寝,可……可好?”

段翎闻言在她颈侧停了下来,嗓音哑得厉害:“朕的明昭经验丰富,何需人教?”

一声“明昭”让林听心神恍惚,一瞬间好似回到年少时,恍惚过后又是一阵羞恼。她定了定神,哀求道:“陛下,求您放过我罢,就当是给过去的明昭留些颜面,莫要毁了你我从前那般好的情谊……”

“朕毁了从前?不是明昭自己毁的吗?”段翎紧扣住她的腰冷声开口,“这便叫不给你颜面?你怎不在谢骥碰你时对他说这句话?”

林听不禁哽咽,见他执意如此,索性直言反驳:“彼时谢骥与我是夫妻,碰我是因情之所至;今时陛下视我为仇人,碰我是为报复羞辱。两者如何能相提并论?”

段翎被这一番话刺得心脏揪痛,胸间顿时燃起滔天怒火:“他碰你就是情之所至,朕碰你就是羞辱?”

“难道不是?”林听杏目含泪,声音发颤,“若非羞辱,你明知我是大学士的曾孙女,为何让我穿上这身纱衣躺于你身下?”

“这便是羞辱你?”段翎嗤笑一声,寒声质问,“那三年前九月廿一夜里,江南船上,你在谢骥面前穿的是什么!”

林听闻言心神大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记起来了?”段翎连连冷笑,“那晚明昭穿的纱衣可不比此刻这身厚。彼时你眉眼含羞,乖乖躺在谢骥中任他肆意妄为,可现在到了朕这里,却说这是在羞辱你?”

林听唇瓣颤了几息:“你……看见了?”谢骥一听皇帝又要将林听押回宫中,心知这次皇帝不是想杀林听,而是欲对她行那等龌龊之事,当即气得呕出一口血来,连声大骂皇帝无耻。

御前侍卫闻言拿着布帛上前去堵谢骥的嘴,谢骥怒而反抗。双方拉扯之时,一块赤玉佩忽从谢骥腰间掉了下来。

听见这道清脆响声,段翎将目光从林听那双通红杏目之上收回,淡淡往谢骥那处扫了一眼,见谢骥正满脸心疼地拼命挣扎着去捡地上那块赤玉,不由眸光微动,吩咐道:“将那块玉佩拿来给朕瞧瞧。”

话音落下,谢骥霎时又急又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御前侍卫领命将玉佩从他脚边捡了起来,小跑着过去将玉佩呈给皇帝,与此同时,他的嘴也被布帛堵上了,连开口让那个皇帝别碰他的赤玉佩都做不到。

段翎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雕刻的那匹栩栩如生的千里马。马儿画风熟悉至极,让他只一眼便看出这块玉佩出自谁手。

他胸间戾气顿生,攥着玉佩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冷玉般的俊颜之上却诡异地绽出一个笑来,嗓音温柔:“何时送他的?”

林听将视线从谢骥身上移开,默了默,随即开口:“回京那日。”

段翎听罢静了几息,追问道:“因何而送?”

说完他话音稍顿,缓缓补了句:“夫人最好别对朕扯谎,否则若叫朕发现,朕尚未尝够夫人的滋味,舍不得对你用刑,但对谢爱卿……可就不一定了。”

面前之人是当朝天子,天底下就没有皇帝查不到的事。林听明白自己骗不了段翎,虽知他定会发怒,也只得实话实说:“六日后是谢骥二十岁生辰,这块玉佩是我赠他的及冠礼。”

“及冠礼啊……”段翎眉眼含笑,瞧上去如清风朗月般,对林听温声细语,“这玉佩是夫人亲手雕的罢?骥为千里马,夫人好巧的心思。”

林听长睫轻颤。

段翎盯着她看了片刻,眸光渐冷:“三年前朕及冠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