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那个男人说清楚,和他断得一干二净。”
“记住,莫再同他亲近,莫再像上回一样出尔反尔,否则朕可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完这几句话,他望着林听,眼神忽然柔和了几分:“事成之后,朕便告诉你今后是什么位份。”
雨后初晴,万里无云,街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自叛军要攻打安城的消息传开,城门便关上了,除却官家人,寻常人等不得进出,百姓只能在城内活动。
林听步行穿过大街,偶尔转过头看一眼身旁的段翎。
段翎目视前方,对街道两侧店铺和门前小摊售卖的东西没兴趣,只是他习惯观察,所以一路走来会把所有人和物记住。
林听则绞尽脑汁地想今天要如何打探夏子默的消息。
夏子默背着段馨宁“去花楼找女子”,被他们发现,林听没法再以段馨宁的名义请段翎打探他的消息了,毕竟在段翎眼里,夏子默和段馨宁已经绝无可能。
因为段馨宁一旦知道这件事,不会再接受夏子默,既如此,她也不会再拜托林听去打探他,他们段家人眼里都容不得一粒沙子。
哪怕是性子软的段馨宁。
就算段馨宁现在远在京城,还没知道夏子默去花楼找女子的事。可林听知道了,她该写信告知段馨宁此事,而不是打探夏子默。
如果再以段馨宁的名义打探他的消息,会显得她别有用心。
最重要的是,林听根本没有办法向他们两兄妹解释夏子默那晚去花楼找的女子其实是一个男子,还是起兵造反的谢清鹤。
忽然,段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想找个地方坐坐。”林听随意找个酒摊子坐下,“老板,给我们来两碗酒。”
酒摊子和酒楼都卖酒,但前者不卖饭菜,只卖酒水,价格比酒楼便宜,是兜里没多少钱,又想喝酒的百姓常来的地方。
老板上酒很快。
林听一口喝掉大半碗,段翎先是静静地看着她喝酒,然后开口了:“你可是有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