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毛孔里,也熨软了她的心。
她没想到讨好他的欢心竟然这般轻易。
帐子里又安静了下来,他又壮起胆子翻身面对着她,睇着她局促的睡姿和额头冒出的薄汗,忽地抬袖轻揩她的额角,似笑非笑道,“不热嚒?”
满袖的迦南香待着一缕清风扑鼻而来,严严实实地网住了她,令她不由得屏住呼吸,缩着脖子警惕地看着他。
他倒也没再动作,只是收回了手道,“当心捂出了痱子。”
她将领口拨开了些许,余光见他已转过身去,动作才大了起来,迅速褪下翟衣叠整齐,再搁在床上置物的架子上,里层穿的是天青的素纱长袄和织金马面,料子轻盈,微微透出银红的主腰。
不能再往下脱了,她躺下去,拉高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妤娘。”
他没有转身,声听却传了过来。
她还是不习惯这称呼,愣了一瞬才她才结巴道,“您说。”
“我知道你还不习惯我这个丈夫,不过我们既然成了夫妻,总要慢慢了解,”他说完一顿,为了主动拉近距离,他吐露了不久前去过青源的事,“其实我见过你,就在花朝节那日。”
她脑里嗡嗡的,原来他见过妤娘。
怪不得他会对她这般体贴。
她的心轻皱了一下,很快又敛为平静。
妤娘是何等蕙质兰心的人?与她比较,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