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把那里变得焕然一新,但却再也说不出口带她去玩。

最后齐骤说:“是有点痛。”

黎莘扑哧一笑:“你少装,你又没有痛感,我痛得哇哇大叫的时候你又没有反应。”

齐骤认真地问:“这就是你不来找我的原因吗?”

黎莘一怔。

齐骤伸出手,他还留意着他的爪子,特意把指甲蜷曲着,野兽一样的爪子上面,是人类少年清瘦的手臂,他说:“你让我也痛一痛。”

他还是艰辛咬字,可能不和人说话太久了:“黎莘,我也想知道你是什么感受。”

黎莘费解地看着他,然后毫不客气:“你有病呀,不痛不是好事吗?再说了,你之前给我挖晶核也痛了一会儿呀。”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像是自己也有点心虚:“你不铜墙铁壁,怎么在污染物中间混呢,而且我不需要你也感受到。”

齐骤收回手,沉默地盯着自己粗野的兽爪,盯着自己浑身上下和她不相符的部分,然后说:“我想变成人。”

黎莘好像没有意识到一个人否定自己的种族,否定自己的存在,否定自己的一切,就是最痛彻心扉的锻炼,她只是躺下,理所当然道:“我也想你变呀,这不是没办法么?”

她一拍手摊开:“而且现在我也没办法变回去了。”

齐骤好像每次听她这么说都很难过,过去继续给她肩膀靠着:他没意识到他感觉不到痛,但是已经能感觉到心痛,这种最强烈的痛感。

他并没有错过黎莘人生里的每一环,但还是想参与更多。

而且他还异想天开,嗓音沙哑地问:“变成污染物,你会多来看我吗?”

黎莘翻身打他:“你变了!你之前还说我一定没有,我和普通人类没什么不一样。”

齐骤根本不会还手,他有利爪凶牙,不会对她用,她来之前他一直饿着肚子,为了让她能吃饱,他才开始狩猎污染物。

他那么愚蠢天真,以为她吃了他的晶核,他们就是一伙的,其实从来不是。齐骤不是黎莘的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