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你偏心我什么了?我有了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对我偏心。”

他抓住她的手腕,死死咬牙:“我才是陪你最短的那个人!我才是你欠得最多的那一个。”

“你说了我不欠你的!”黎莘终于找到机会,她大喊大叫:“你,你们都莫名其妙,谁说我只觉得你疯了,只是在谢衍止那里疯的那个是我!”

顾玦好像很疲惫:“我说了,别提谢衍止。”

黎莘恶狠狠地砸他:“我就要提!”

顾玦反而抱住她了,他根本不管她手里抓的花瓶,也不在乎他们争吵了什么,他只是忽然觉得好累,他开始反思是不是他决定谋杀自己,让本体有了不好的情绪。

她仓促做了这样的决定,后果是对不起任何人。

他真的低头闭眼了:“对不起。我明天就去找他们和谈。我们不要再吵了,好吗?”

黎莘又开始往他心窝上捅刀子:“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发疯!”她都不会觉得一个口子被越撕越大,反正顾玦是最疯的,那发疯肯定怪他。

周括看这两个人都不记得他们当初怎么在一起的了,为什么黎莘夫人死后出现了这么大的差别?归根结底还是那句,周括觉得她不爱他了。

她真的对他很差。

她真的不想见他,不想哄着他,甚至连他的情绪也不在意,所以才能说出在谢衍止那里发疯的人是她这句话,她为什么在这里不发疯,因为有一个比她更歇斯底里的疯子。

他已经快痛到灵魂崩溃无法自洽了,她还在冷眼旁观,周括忽然觉得顾玦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灵魂在黎莘手里。

她想要他怎么碎他就会怎么碎掉,可惜黎莘根本不知道,她还把他当成那个贵族,不知道他是一个陶瓷娃娃,他已经摇摇欲坠,一遍遍碎掉,再一遍遍拼起来。

他自己把自己拼起来。然后黎莘又一把子砸碎。

可他看黎莘的表情,又觉得她好像很委屈,她眼里包着泪,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不想哄他。她连他都不在意,当然不会想着要治好他。

晚上周括想和首领提议把黎莘送回去,把她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周括觉得顾玦随时可能会策划第二次自杀,关键是他刚进书房就看到他在打量那把他用来自杀的短刀。

周括瞳孔骤缩。

顾玦喃喃说:“我真应该把我的嘴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