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和她说:“黎莘,一开始我就说过,如果你做不到,可以不来的。”
黎莘:“我死了就什么都变了。”
这句话好像刺痛了顾玦,黎莘还来不及为那句你可以不来的生气,顾玦已经缓缓蹙眉,好像要捂住隐隐作痛的心脏,但他忍住了。
周括忽然觉得不应该把电视机搬走的,电视离开后,这里又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两个人坐着,不像是一对分离十年想念彼此的夫妻,他们只是谈崩的两个人。
黎莘没有妥协,而顾玦没有筹码。
最后顾玦说:“黎莘,我真的非常后悔,知道你醒来之后,强逼着你来看我。”
黎莘忽然眼眶红了,委屈的:“你为什么这么说,不是我不来看你,我就不要面对这些问题的,只是你表现得不好,我才倾向于选择谢衍止而已。”
她大声:“其实我一开始就是想来看你的!我想和你待在这里,是你,是你……”她擦去眼泪,大声反驳:“是你骗了我,加入了反叛军!”
如果阵营不对立,也许互相串门还真能时常做到,她承认她有点贪心,但一开始的时候她绝对是偏心顾玦居多的。
她又去抱他,委屈的,好像原形毕露的,好像这些天的冷落折磨都只是为了逼顾玦回去,逼他把自己重新放回心里第一位这里。
她根本不在乎顾玦有什么苦衷。
“我本来是选你的,”黎莘越说越委屈,“我本来是不要谢衍止了的,结果你还总说我,那,那你总发疯,我有时候就是不想要一个发疯的丈夫嘛!我有时候就想安安静静的。”
她说得那么委屈,于是周括也觉得能理解了,她好像真的只是被不正常的丈夫逼疯的可怜的妻子,是恐怖歌剧里那个正常人,她不想要丈夫厉鬼一样缠着她。
可是,顾玦,他怎么能算厉鬼呢?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要求,一句话也不问,他只是垂着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有片刻,他和朝不保夕在原野上等黎莘来的齐骤没什么两样。
他总是觉得黎莘不爱他,可是谁能解释爱呢?只有顾玦能判断那是爱,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吻着她的发顶:“别哭了,别哭了。”
他低声:“不是要逼着你做决定,不是怪你。”
他解释了一大串,好像还是那个骨子里温柔的顾玦,轻轻擦去她的眼泪,然后默默地看着她,最后他忽然说:“如果你不爱我,就不会一直想要来看我了。”
黎莘瞪眼看他,然后打他。他们地位好像完全颠倒过来,顾玦才是那个劝黎莘不要一直惦记着他的人,可是看他的眼睛,又好像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