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玦:“她是我的妻子。”黎莘打了他一下。
谢衍止默默看着,最后他说:“我知道。”这三个字很轻很哑,他说完就转过身去,秦释感觉到一种痛彻心扉的痛觉。
黎莘小姐看到司令阁下要走,犹豫一下,没有跟上去,顾玦马甲受伤了,她留在这里是应该的。
但是谢衍止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像希望她能跟上来。最后结果是,他连说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都不能。
他只是离开,坐上车,秦释上车后,看到黎莘小姐受伤的那只左眼,在司令阁下身上同样眼眶鲜红,里面满是血丝。
秦释张张嘴,不明白是什么状况,但是手腕被司令阁下按住,他低头,哑声说:“就当是我失去的晶核的作用,秦释,不要说出去。”
他喘着气,明明和顾玦受了一样程度的伤,但是什么资格都没有。
秦释声音哽咽嘶哑:“黎莘小姐又不会感谢您。”感谢您也是作为兄长,他怎么会像顾玦那样受次伤就得到一切。
谢衍止哑声说:“她已经选了我很多次。”
他闭眼:“我又不需要她感谢我。”
他好像想起刚刚在楼上看到那一幕,她心疼地捧着顾玦的眼睛,他们相同的眼睛对望着,像是天生在一起的琥珀。
谢衍止不敢想象,这些天顾玦那里传来那种隐隐的痛楚要他承受了,但本体还在说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会忍耐得住的。
谢衍止哑声:“我不该纵容她喝酒的。”
他看着她一次次从他身边走开,也只是说,不该让她喝酒的。
秦释却只是这么痛苦地想,你不该喜欢上她。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第20章 第20章她要去找齐骤了(顾玦)……
齐珩曾经见过一个人,大叛乱后他一直在寻找他的妻子,在这里就职时是,在那里出任务时也是,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那个队长有一个失踪的妻子,他一直在找她。
某天她突然回来,所有人都为他高兴,他也几乎是喜极而泣。
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分开了,当时齐珩不明白,他问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就松开找了那么久的人。
当时那个队长只是说,或许我们分开太久了,连生活都变得不一样了。最后他苦笑说,你知道吗?她和我说,我不放她走,最后发现她变成了怪物,或者叛徒也是一样的。
因为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齐珩很害怕,他害怕首领和夫人之间变成那样的关系,而且很奇怪的是,他竟然能看到,首领默默地等在走廊前,看着夫人离开的样子。
这好像是一个亘古的悖论,不可能解开的难题,首领如果不是变成现在这个疯子他现在或许不会有机会,看到她全须全尾地回来。
然而,终究是不同了。
黎莘显得兴奋不足,她只是跟着看了两圈,就借口累了,勉强笑笑回到还在治疗的首领身边,然后无聊地揪他被子上的花纹。
顾玦哑着嗓子说:“你可以去玩游戏的。”
黎莘抬起头不满嚷道:“我早就玩腻了!”她又来时控诉他:“这些年你都没有觉得你的生活很无趣的吗?”
其实应该不是无趣吧,是贵族顾玦和反叛军顾玦的生活差了十里万里,顾玦沉默一下,弯唇:“你可以自己改造的。”
他轻轻地说,好像怕她生气:“我又不会改回去。”
周括心一拧,因为他意识到这句话里是在说首领知道她只是暂时留下来,他已经在预设她走后,他不会改回去的场景。
黎莘却显得很不在意:“改什么,我又不会待很久。”
顾玦的眼皮垂下来,他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露出沉默以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