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俘虏你,说你是陌生人,有意无意地排斥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顾玦,只要你变得正常,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不会阻止你。”
“别吓到她。”
顾玦抬头看向他们两个。肩并肩,青梅竹马,兄妹情谊,甚至那天不是本体心慌意乱,他恐怕不会有这个机会。他笑了笑。
“别说抱歉。谢衍止,对不起。我只是太嫉妒了。”他转过身去,喃喃:“我只是疯了。”
他不再看黎莘了,只是自顾自离开,像是知道疯了就已经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了。黎莘咽了咽口水,掌心发麻,要谢衍止给自己揉,他居然看了自己一眼,又走开了。
黎莘大喊:“谢衍止!”
“我们好像在刺激他,”谢衍止好像觉得很抱歉,但他又觉得很好笑,本体好像又找到一个不留在这里的理由。他低头片刻,忍耐说:“总不能我们都疯了。”
他不会再刺激顾玦。恐怕接下来他要少在他们,甚至是黎莘面前出现。因为顾玦不是黎莘睡不着觉的罪魁祸首,他才是。
他让她想起这里埋骨的那十年。
顾玦疯得想埋进地下,谢衍止疯得永远离不开这里。
黎莘喘着气:“你们都怪我!”
林和书哑声:“他们明明是都在把你摘出去。”
黎莘看向他,张嘴。
林和书:“死的是你,但你好像已经快忘记了。”痛苦的是他们,因为他们已经把那些记忆自行分担了,那些痛苦的情绪。
已经不是黎莘在发疯。
是她的一部分在发疯。
秦释也想起这几天。黎莘小姐睡得很沉,可是司令阁下要用安眠药来入眠。她有时候显得不自觉,因为自觉的反而是另外两个人。